“我知道了,趕緊走吧!”
這種情況就是楊詩音的軟肋了,她雖然享有才女之名,也有心做一番事業,可是,畢竟是女子,拋頭露面多有不便,打開門做生意,什么人都能碰到,若是遇到地痞無賴,看到掌柜的是一名貌美柔弱的小娘子,沒事都能給你找點事出來!
更何況,這件事背后定是有什么蹊蹺,林墨擔心楊詩音吃虧,邁著大步子向酒坊奔去。
萍兒在身后一路追趕,終于來到酒坊,擦著額頭上的汗,氣喘吁吁地說道:“林公子……你看,那邊……”
只見酒坊前面圍了一大圈人,隱約還能聽到爭吵的聲音。
林墨深呼吸幾口,然后正了正衣襟,把凌亂的頭發縷了縷,邁步走上前去。
酒坊門口,楊詩音一張俏臉上蛾眉微顰,雙目盡是擔憂之色,似乎遇到的麻煩還不小。
在她身邊,站著一名錦緞長衫男子,正是謝正松,此時見他在楊詩音耳畔小聲說著什么。
見狀,萍兒臉上露出寬慰之色,說道:“今日幸好有謝公子在,不然的話,小姐應付這種事定是十分為難。”
林墨都不想理她,這傻丫頭,應該就是被人賣了還幫人數錢的那種吧……
再說這個謝正松,雖然看起來也算是儀表堂堂,但是,作為一個男人,用腳后跟都能看出他心中的齷齪,你說話就說話,靠那么近做什么?
虧你還是讀過圣賢書的人,男女授受不親不懂嗎?
雖然楊詩音和自己只是生意上的伙伴,但是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被人算計,還被吃了豆腐……
咦?我……操這份心干啥?
算了算了,不想那些亂七八糟的,正事要緊!
也不知道謝正松說了什么,只見楊詩音嘆了口氣,輕聲道:“也只能如此了。”
謝正松點了點頭,走上前來,高聲說道:“此事確實是酒坊的問題,在下當著眾鄉親的面,代表楊家酒坊給你們陪個不是。”
“陪個不是就完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漢子不滿地說道,“我家二弟吃你家的酒吃壞了肚子,這可是人命關天的大事!”
謝正松繼續說道:“這位兄臺醫病買藥的費用全部由酒坊來出,此外,酒坊再拿出十兩銀子作為賠償。”
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足夠尋常百姓家一年的花銷了,但是這點錢對于楊家而言,卻算不得什么。
楊詩音心中早有打算,自己一介女流,拋頭露面本就不便,今日只要能解決掉眼前的麻煩,花些銀子也能接受,只當是破財免災了。
絡腮胡漢子的臉色這才緩和下來,說道:“既然楊家酒坊愿意承擔責任,此事就……”
“且慢!”
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突然出現,絡腮胡漢子和謝正松同時皺起眉頭,循著聲音看去,只見一名文弱的書生來到自己近前。
楊詩音聽到這個聲音,臉上頓時露出笑容,卻帶著些許不情愿的語氣說道:“你怎么才來?”
林墨來到楊詩音面前,說道:“不好意思,來晚了。”
謝正松臉上擠出一個微笑,說道:“林公子,幸會!”
“原來是謝兄,”林墨淡淡地笑了笑,說道,“謝兄不辭辛苦,一大早上為我家酒坊的事上下奔波,真是有勞了。”
這番話里是帶著刺的,我家酒坊,你來干啥?
謝正松臉色的表情發生了一些變化,說道:“在下與楊姑娘乃是舊相識,眼見到楊姑娘遇到麻煩事,當然不能袖手旁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