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
“你說你兄弟二人飲酒,為何只有趙二哥一人中毒,你卻安然無恙?”
趙大臉色刷一下白了,支支吾吾地說道:“我……沒有喝。”
眼見趙大的反應,林墨心中暗道,古人還是淳樸啊,一句話就試出來了,就你這語氣和眼神,這不是擺明了在說謊嘛!
“你沒有喝,難道是看著趙二哥自己喝?”
“我……身體不適,便沒有喝,都是二弟喝的。”
“原來如此,”林墨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還有個問題,既然是喝酒,必定有酒有菜,趙大哥怎知一定是酒的問題,而不是菜出了問題?”
“因為……因為我也吃菜了,既然我沒有事,說明菜肯定是沒問題。你怎的這么多問題?”
“好!”林墨笑了笑,說道,“最后一個問題,酒是哪買的?”
“當然是楊家的酒水鋪子。”
“酒水鋪子買的,為何不去鋪子,跑到酒坊來做什么?”
趙大愣了一下,問道:“有什么區別嗎?”
“當然有區別,俗話說,冤有頭債有主,賣給你酒的是店鋪,又不是酒坊,你找我酒坊做什么?”
趙大頓時啞口無言,半晌之后,才說道:“總之,酒是你楊家的,不管是酒坊還是鋪子,此事都與楊家脫不開干系!”
“趙大哥此言差矣,”林墨搖著頭說道,“店鋪掌柜賣給你的酒,一定就是酒坊的嗎?”
趙大有點懵逼,問道:“不是酒坊,是哪里的?”
“如果半路上被拉人掉了包呢?如果是掌柜的私下里進了別酒坊的酒呢?”
這番話直接將趙大繞暈了,半晌過后,這才氣沖沖地喊道:“說了這么多,你是想要抵賴不成?”
林墨面色平靜,說道:“趙大哥若是一口咬定喝的酒出自楊家酒坊,就要拿出確鑿的證據來!”
趙大徹底怒了,指著林墨的鼻子,惡狠狠地說道:“我二弟中了毒,生死未卜,你小子卻百般推脫,好啊,既然楊家跟我玩花招,那咱們就衙門口見吧!”
林墨仍是面帶微笑,不緊不慢地說道:“我又沒說不管,趙大哥怎的這么大的火氣?氣大傷身,消消氣,消消氣啊!”
“你……”
趙大都快瘋了,這書呆子是什么來頭啊?簡直是氣死人不償命!
林墨眼睛里帶著一絲神秘笑意,慢慢說道:“今日之事其實也簡單,我們姑且認為趙二哥喝的酒確實出自楊家酒坊,不過,究竟是不是酒水有毒,一驗便知。”
趙大頓時愣住,不解地問道:“如何驗?”
林墨盯著楊詩音的頭上看了看,說道:“掌柜的,請借一物。”
楊詩音不解,問道:“借什么?”
林墨直接伸手過去,楊詩音下意識地想躲,但是忍住了,然后感覺頭上的銀簪被摘了下來。
林墨拿著銀簪說道:“宋慈先生的《洗冤集錄》中曾有記載,銀器遇到毒物可以變黑,趙家二哥到底是不是喝了有毒的酒,拿銀簪出來一驗便知。”
趙大不解地問道:“就算銀簪可以驗毒,但是,我二弟吃的酒菜都進了肚子,難不成你想用銀簪刺進我二弟的肚子?”
林墨笑了笑,說道:“隔著肚皮,就算驗出了毒,也不知道出問題的究竟是酒水,還是菜品或者其他東西。”
趙大神色更是古怪,說道:“難道……你還能把我二弟的肚子剖開不成?”
“趙大哥說的沒錯!”林墨收起臉上的笑容,手拿銀簪在趙二腹部比劃了一下,緩緩說道,“開膛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