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坊的伙計們圍在林墨身邊,似乎非常興奮,徐阿生好奇地問道:“林公子,你怎么看出來這小子是裝的?”
林墨笑了笑,說道:“簡單,是不是裝的,一試就出來了。”
“萬一他是真的腹痛,讓你開膛驗毒,你怎么辦?”
“那就開唄!”
“啊?”徐阿生張大嘴巴,弱弱問道,“當真要開?”
“自然是真的!”說著話,林墨將手中的供詞遞給楊詩音,“這個可要收好,日后那趙大再敢來鬧事,直接綁了去見官。”
“可是……”楊詩音疑惑地問道,“若是真的剖開肚子,會出人命的……”
林墨故作神秘地說道:“楊姑娘請放心,我自有辦法讓他不打自招!”
眾人紛紛表示好奇,徐阿生忍不住問道:“林公子,你就別賣關子了,到底有什么辦法?”
林墨指了指徐阿生手中的柴刀,說道:“你也不看看這刀刃都卷成什么樣了,等我真的把林二肚皮割開,他早就疼的死去活來了,你覺得他能忍得住?”
徐阿生琢磨了一下,這把刀割在身上,滋味肯定不好受。
此時,謝正松已經被晾了很久,事情的發展完全超乎他的意料,留在這里只能更加尷尬。
“林公子聰慧過人,謝某今日算是長了見識。”
林墨雖然這位大才子沒安好心,但是面子上總要過得去,便隨口說道:“只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把戲而已,謝公子謬贊了。”
接下來,卻見謝正松話鋒一轉,道:“楊姑娘,在下有句不中聽的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林墨心中暗道,知道不中聽你還講?
楊詩音心地單純,想都沒有想便說道:“謝公子請講。”
謝正松點了點頭,然后說道:“今日林公子智斗無賴,大快人心,這個結果看似很好,但是……”
聽到但是二字,林墨心中大為不滿,潑冷水也就算了,可你倒是痛痛快快講出來啊,話說一半,吊人胃口,這不是欠揍嗎?
“謝公子有什么話直言便好,莫要見外。”
謝正松一本正經地說道:“古人云,君子坦蕩蕩,小人長戚戚,似趙大趙二兄弟這般為人,今日當街出丑,定會記恨在心,日后免不得時常來尋釁滋事,楊姑娘既然要把生意做下去,便要懂得取舍,若是為了這點小事搞的不得安寧,倒顯得有些得不償失了。”
聽完,楊詩音不禁再次皺起眉頭,剛剛只顧著欣賞林墨的表演了,如今聽謝正松一說,確實有些道理。
林墨仍舊面色從容,淡淡一笑道:“依謝公子所言,明知道趙家兄弟前來訛詐,還要花銀子打發,不妨想想看,北京城中有多少這樣的無賴,都來鬧上一鬧,我們這生意還怎么做?”
被林墨直接懟回來,謝正松臉上頓時掛不住了,說道:“在下也是好意,既然林公子不領情,那就當在下沒說過,告辭!”
楊詩音上前說道:“今日之事多虧了謝公子幫忙,詩音一介女流,日后還要仰仗謝公子多多關照!”
謝正松努力擠出一個不咸不淡的笑容,說道:“楊姑娘客氣了,在下一定盡力,告辭!”
說完之后,便轉身離開,看到謝正松遠去,楊詩音卻覺得有些過意不去,對林墨說道:“謝公子也是一番好意,你好像對他意見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