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城的錦衣衛衙門原本是建文皇帝監視朱棣的專屬機構,朱棣登基之后,并沒有撤銷,而是換了一批自己的心腹,眼下遷都在即,錦衣衛的任務就更加嚴峻了。
林墨看了看四周,陳列著各式各樣的刑具,皮鞭、烙鐵、夾棍……各種認識的、不認識的,五花八門,琳瑯滿目,只看一眼,便讓人心驚膽寒,全身汗毛倒豎。
“這位秦……秦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
此人是錦衣衛百戶官秦羽,今日親自去抓林墨回來,其實是另有別情。
“你究竟是如何殺害的鄧敏貞,速速從實招來!不然的話,這些家伙事挨個嘗一嘗,想必滋味不怎么樣。”
“鄧……什么玩意?”
林墨滿臉問號,鬧了半天,敢情不是為酒坊的事?
“還裝蒜?”秦羽一拍桌子,沉聲道,“說吧,究竟為何要殺鄧敏貞,這其中暗藏什么陰謀,若是痛痛快快交代清楚,我可以答應給你留個全尸。”
林墨無奈地說道:“秦大人,您是不是搞錯了,您說的那個鄧……什么的,我壓根就不認識啊!”
秦羽的臉色馬上又變得陰沉起來,緩緩說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王貴!”
“屬下在!”
“人是你發現的,這個機會就讓給你了。”
“屬下明白!”
王貴就是早上混在人群中看熱鬧的那位,只見他露出一絲冰冷的笑意,好似獵手看到了獵物一般,伸手拿起一柄燒紅的烙鐵。
林墨急得滿頭大汗,這玩意在電視里沒少見,卻沒想到今日竟然有機會親身體驗,吾命休矣……
“大人!”
這時候,有人急匆匆跑過來,似乎有十分緊急的事。
秦羽抬起頭,不滿地問道:“何事如此慌張?”
“閻大人過來了。”
一聽到閻大人三個字,秦羽那張黑臉突然變得緊張起來,噌一下站起身,問道:“現在何處?”
“此時正在前廳。”
秦羽聞言立即向外走去,邊走邊說道:“再給他一盞茶的時間考慮,若還是不招,直接動刑!”
王貴在后面答道:“是!”
僥幸逃過一劫,林墨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這才察覺自己的后背已經被冷汗打透。
卻不知這位閻大人是什么身份,竟能讓秦羽如此緊張。
突然之間,林墨想起來,閻大人?莫不是那個黑面閻王?
看到林墨心神游離,王貴不滿道:“喂,想什么呢?”
林墨趕忙說道:“在下還沒搞清楚,你們抓我過來,究竟為何?”
王貴拿著烙鐵在林墨胸前比劃了兩下,然后說道:“瞧你這身細皮嫩肉,何必呢?奉勸一句,還是招了吧,省的受這等皮肉之苦。”
林墨也是無奈,大哥,不是我不招啊,實在不知道招什么啊……
“你小子這張嘴還真是硬!”
“大哥,我真是冤枉的!”
“你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喊冤有用嗎?”王貴瞇著眼睛看了看林墨,說道,“既然你一再堅持,那好,咱們試試就知道了。”
林墨預感到事情不妙,弱弱地問道:“怎么試?”
王貴轉身將燒紅的烙鐵舉到林墨面前,說道:“你若真是冤枉的,定能挺得住拷打。”
“大哥,你不能這樣啊,說好了給一盞茶的時間呢……”
林墨急了,這都什么邏輯啊,這玩意頂不頂得住,跟是不是被冤枉的有啥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