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沒好氣地說道:“你小子釀出這么好的酒,不早點拿出來給本宮嘗嘗,難不成還等著本宮去找你要嗎?”
“殿下,冤枉啊!”林墨滿臉委屈,說道,“我昨天才知道殿下的身份,您是當朝皇太孫,我只是一介草民,哪敢往跟前湊啊!”
“哼!”朱瞻基冷哼道,“昨日之前呢?本宮并沒有公開身份,每次都是以普通人身份見你,為何不見你拿出來?”
“我……我也不知道殿下您的地址啊,就算想給,也不知道往哪送啊!”
朱瞻基回過頭來思索了一下,是啊,兩人認識也有一段時間了,林墨確實從來沒有問過自己的身世,還曾勸說讓自己別操那些沒用的心,說什么大明朝的皇帝喜歡搞一言堂,動不動就砍人,如此看來,這人對自己還挺實誠的。
“什么都不要說了,你還有多少燒酒,交出來!”
林墨心說這是做什么,堂堂皇太孫,打劫我一個平民百姓?
“殿下明鑒,我那個小作坊產能實在有限,沒多少存貨,你需要的話,能不能等一等,下一批新酒就快出鍋了。”
“出鍋?”朱瞻基不解,問道,“你這燒酒是用鍋煮出來的?”
“是啊,燒酒嘛,顧名思義,就是比普通的米酒多了一道燒制的程序,一來是工序繁瑣,二來嘛,大約三斤糧才能釀出一斤燒酒,產量自然就低了。”
朱瞻基受到太子朱高熾的影響,打小便對民生問題很是關注,他很清楚,普通的米酒,一斤糧就可以釀一斤酒,現在三斤糧才能釀出一斤燒酒,是不是太費糧食了?
不過轉念再一想,跟燒酒比起來,米酒跟水一樣,能喝一斤米酒的人,不一定能喝得下二兩燒酒,這么算的話,還是很實惠的。
“不管你用什么辦法,必須擴大產量,我準備向陛下建議,明年開春的遷都大典,全程用你這燒酒!”
“啊?”林墨驚呆了,這得多少酒夠你用啊?
遷都可是大事,皇帝會宴請朝廷百官,然后還有各種祭祀活動,每個衙門總要賞幾十斤御酒吧,這些事情做完,宮里也要存上幾百斤吧,如此算下來,哪怕自己從現在起只釀不賣,到年底也不攢夠啊!
“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又不是白用你的酒,到時候給你銀子就是了!”
“不是錢的問題,是……真的不夠啊!”
“所以才要提前跟你說,我相信你,你一定有辦法。”
“我……殿下休要折煞在下,沒有的東西我總不能憑空變出來啊!”
朱瞻基面色不善,道:“讓你為國家做點事情,在這里推推掩掩,像什么樣子?”
“這……”林墨突然心念一動,說道,“殿下,冒昧問一句,你平時……缺不缺銀子?”
朱瞻基愣了一下,問道:“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也沒啥,就是突然想起,殿下如果感興趣,咱們可以聯手……當然了,殿下乃當朝太孫,肯定不缺銀子,還是算了……”
“別啊!”朱瞻基趕忙說道,“誰說我不缺銀子?”
林墨:……
“本宮雖然衣食無憂,但是……實話跟你講吧,我爹這人摳門的很,指望他給銀子是不可能的,你說,聯手做什么?”
“我那個酒坊不是產能太小嘛,所以一直想擴建一下,但是新建的話前期成本又太高,所以就想能不能收購幾家其他的酒坊,這樣就可以第一時間釀新酒。”
“好啊!”朱瞻基拍手稱道,“那就去收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