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林墨嘆了口氣,說道,“本想好好跟你生意,看來是沒得談了。”
謝正松站起身來,說道:“我們走著瞧,告辭!”
“且慢!”林墨緩緩從身上摸出一張紙條,說道,“酒坊我是一定要買的,既然沒得談,那就不要藏著掖著了,這是我的底牌,你若能過這一關,我便認輸!”
謝正松露出疑惑的神色,慢慢拿起紙條,打開來只看了一眼,頓時臉色大變!
林墨臉色依然平淡,說道:“趙大兩兄弟已經把你供出來了,這件事可大可小,我知道你在衙門口有關系,不過,趙大兩兄弟在錦衣衛手里,你要是有能耐,盡管去昭獄要人!”
“你……”謝正松臉色發青,氣得直發抖,說道,“卑鄙!”
林墨感覺很好笑,說道:“你和趙大兩兄弟合謀誣陷我的燒酒有毒,現在還反過頭來說我卑鄙?”
謝正松思索一番,突然說道:“這都是趙大那兩兄弟的一面之詞,你說我與他們合謀,有什么證據?就算告到順天府,僅憑兩個市井無賴的證詞,能有多少說服力?我不知道你和錦衣衛是什么關系,但是我乃堂堂應天府舉子,就算是錦衣衛,也不能無緣無故抓人!”
“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林墨又從身上摸出一張紙,說道,“你并購城里城外大大小小酒坊共計十一家,據我所知,有超過半數的酒坊老板不同意轉讓,你為了達成目的,不擇手段,這些人要么受到迫害,要么被人暗算,總之,下場都很慘,這個過程中順天府的那位通判老爺沒少出力吧?如果錦衣衛按照這些線索追查下去,會是什么后果?”
謝正松整張臉都黑了,他死死地盯著紙條上每一個字,怎么可能?
本以為這些事情做的隱秘至極,人不知鬼不覺,為何他會知道的如此詳細?
此時此刻,怎么有一種自己的底褲都被人扒光了的感覺……
自己堂堂江南第一才子,論智商,論才學,自認不輸任何人,可是,如今面對這樣一個無名之輩,竟然處處受制,似乎每一步都被人算計的死死的,問題究竟出在哪里?
難道就這么輸了……
自己費盡心機,用盡各種手段將北京城大小酒坊收入囊下,真的就是為了方便打包賣給人家?
可是,又能怎么辦呢?
林墨知道,對手已經是黔驢技窮了,當下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是舉人身份,只要沉下心來好好研讀,若是來年能考個好成績,依然前途無量,可是,你若執迷不悟,非要跟我斗到底,到時候損失的可不僅僅是生意,誤了前程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這番話徹底打掉了謝正松最后一絲疑慮,不錯,自己已經敗了,繼續做無謂的抗爭只會越陷越深,可是,對方究竟是怎么想的,讓出酒坊,真的可以相安無事嗎?
要知道,他手里捏著自己的把柄,隨時都可能發難!
謝正松拿著這兩張紙條,說道:“酒坊轉讓給你,這些材料怎么辦?”
林墨說道:“既然是做生意,當然是和氣生財,我買下你的酒坊后,只管賺我的銀子,你該干什么干什么,與我無關。”
謝正松冷哼一聲,說道:“說得好聽,誰知道你會不會繼續拿這些東西威脅我?”
“我威脅你?有這個必要嗎?”林墨搖了搖頭,說道,“我可以答應你,趙大兩兄弟立即釋放,另外,你對付其他酒坊老板用了一些不正當的手段,我要你給他們適當的補償,從此之后,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就當從來不認識,如何?”
謝正松思索良久,他很想反擊,可是,真的是一點辦法都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