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嘟嘟嘟嘟——”
受到詛咒的影響,原本混亂的警報廣播聲逐漸減弱,轉而形成一股單調的警報聲,就如同動物瀕臨死亡前的哀鳴一般。
聽到馬戲團中警笛頭所發出的哀鳴警報,巴納姆枯瘦的臉上流露出一抹陰沉的笑容。
“等一下,不要把它給弄死。”
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靠近馬戲團。
巴納姆扯拉嘴角,用尖銳的嗓音對著嘶吼的馬戲團說道:“接下來,我打算用警笛頭舉辦一次特別的馬戲團展覽,當著所有觀眾的面將它解剖,把它的腦袋給砍下來,我敢保證這將會是一場偉大的演出,絕對會讓你滿意的。”
聽到巴納姆的安排,在警笛頭身上的馬戲團配合的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嘶吼聲。
接著在它的目光注視之下,依依不舍的放開其中遍體鱗傷的警笛頭,再度回到原本的位置化作馬戲團帳篷的模樣,而在它身上那些之前和警笛頭戰斗中所產生的破口,也似乎在無形的力量下縫合在一起,形成一條條丑陋的縫合印子。
看到憤怒的馬戲團在發泄完怒火之后重新恢復平靜的姿態,巴納姆不由暗自松了一口氣。
轉動自己的腦袋,看向眼前龐大的警笛頭。
巴納姆拄著拐杖一瘸一拐的走到警笛頭的面前,仰頭注視著這個不斷變形浮現鱗片羽毛的怪物。
咧開嘴角,八字胡的臉上流露出陰狠的表情,抽出手中的鞭子狠狠的抽在了警笛頭的垂下的腦袋之上。
“現在,告訴我蠢貨,究竟是誰致使你跑到這里來的!”
巴納姆顯然對于警笛頭的習性有著一定程度的了解,知道如果不是有人刻意的引導,警笛頭不可能會跑到馬戲團所在的位置。
在巴納姆的鞭打中,警笛頭口中的警報聲變得更加痛苦了幾分。
它掙扎著想要站起來,然而馬戲團在它身上所留下的傷勢以及巴納姆詛咒的力量,讓警笛頭難以起身。
見此,巴納姆沒有任何的憐憫,手中的鞭子化作一道道殘影不斷的抽在警笛頭的身上。
這長鞭之上似乎也附著著某種畸形的詛咒,每當巴納姆的鞭子抽中警笛頭,它身上詛咒的力量就加重一分,很快的各種鱗片和羽毛遍布了它龐大的身軀,就連兩個形似揚聲器的腦袋上也被五彩斑斕的羽毛所掩蓋起來。
“把它給我關起來,好好養著,直到下一場馬戲團的展覽為止。”
對著警笛頭抽打了數十次,依舊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巴納姆喘息著收起自己手中的鞭子,扭頭看向身后的馬戲團成員,在他們畏懼的表情中命令了一句。
聽到巴納姆的命令,在一旁的【拇指將軍】連忙沖上前去,抓起地上的繩子對著警笛頭纏繞起來,隨著【拇指將軍】的這一舉動,更多的馬戲團成員也紛紛行動起來,參與到這其中,大象江豹伸出自己的鼻子接過【拇指將軍】手中的繩子,【龍蝦男】用雙手切斷繩子遞給身邊的【雙頭姐妹】。
受限于馬戲團的規則,他們無法忤逆巴納姆的命令。
將這一切看在眼中,巴納姆得意于自己在馬戲團的威信,滿意的點了點頭。
然而,在轉動之際。
“等一下……”
禮帽下的目光卻微微一頓,停留在了一旁珍妮·林德的身上。
咧開嘴角,一瘸一拐的朝著【瑞典夜鶯】所在的方向靠近而去。
巴納姆注視著珍妮·林德精致的面孔,語氣中卻帶著深深的惡意。
“【胡子女】呢,我怎么沒有看到她在馬戲團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