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瘸一拐的走到【胡子女】面前,巴納姆注視著對方那被茂密胡子所遮擋的面容,看著她眼中的游離神色,語氣尖銳而陰森的說道:“還是說,你已經做好了付出說謊代價的準備?”
舉起手中的拐杖,對著面前的【胡子女】點了一下。
下一秒鐘,大量茂密的毛發不受控制的從【胡子女】的身上生長出來,被這些毛發包裹成一個古怪的毛人,【胡子女】咬牙承受著無數毛發從毛孔中生長帶來的劇痛,語氣堅定的說道:“我說的一切都是事實,團長,啊!”
身后,看著因為畸變詛咒而發出痛苦哀嚎的【胡子女】,珍妮·林德握緊拳頭,拼盡全力壓抑住自己的情緒不顯露出來。
“好,很好。”
扭頭,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身后的【瑞典夜鶯】。
巴納姆一臉陰沉的點了點頭,看著面前渾身被黑色毛發包裹卻依舊嘴硬的【胡子女】。
“既然你這么害怕和警笛頭戰斗,那么接下來的時間,我就讓你和它‘親密無間’的在一起,永遠都不要分離開來。”
隨著巴納姆的話音落下,它控制手中的拐杖對著【胡子女】的肩膀點了一下。
緊接著,那些從她身上所生長出來的毛發就好似具有生命一般的暴走起來,它們洶涌著在地上拖行一點一點的朝著警笛頭所在的方向爬起。
面對這一幕,警笛頭周圍的馬戲團成員紛紛邁動腳步躲避開來,他們注視著哀嚎的【胡子女】以及她身上那些活動的毛發,眼中閃過幾分兔死狐悲之色。
就這樣,拖動著【胡子女】來到警笛頭面前,在她身上的那些毛發開始分散開來攀爬依附到警笛頭干癟的身軀之上,就仿佛找到了目標一般開始往它體內鉆了進去。面對這些無孔不入的毛發,倒在馬戲團內的警笛頭哀鳴著發出警報,卻根本無力抵擋這一切。
巴納姆的目的,居然是想要將【胡子女】和警笛頭硬生生的連在一起,變成畸形的怪物。
“好了。”
眼看著,伴隨著毛發沒入警笛頭的身軀越來越聲,【胡子女】的身體已經有接近三分之一和警笛頭連在一起。
“是我讓【胡子女】去放走在馬戲團里的那個女探員的。”
珍妮·林德開口承認道。
“如果要懲罰的話,就懲罰我,【胡子女】只是在依照我的命令行事而已。”
抬起手掌,讓警笛頭身上沒入的毛發暫停下來。
巴納姆扭頭看向站出來的珍妮·林德,臉上流露出奸計得逞的表情。
努力壓下自己嘴角翹起的笑意,巴納姆對著珍妮·林德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樣子嘆氣道:“真是太讓我傷心了,珍妮,作為馬戲團的王牌,我可一直都沒有虧待過你,將你高高的捧在馬戲團的舞臺之上,結果你卻用背叛來回報我對你的照顧……”
一邊搖著頭嘆氣,巴納姆甚至還刻意的抹了一下眼角,流出了幾滴鱷魚的眼淚,接著又做出一副萬分不愿的表情說道:“作為馬戲團團長,我很想要原諒你所做的一切,哪怕是背叛,可是根據馬戲團的規則,背叛就必須要付出代價,這是我這個馬戲團團長也無法改變的事實。”
“不過,在此之前,首先做的是將未完成的懲罰收尾。”
甩了甩手指,將自己那虛情假意的模樣收起來,巴納姆轉頭看著警笛頭身上的【胡子女】發出尖銳的笑聲說道。
畢竟,它可從來沒有說過,珍妮·林德承認自己所做的一切,就放過【胡子女】這樣的話。
對于敢在馬戲團背叛自己的家伙,巴納姆不會有半點心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