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法克……”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前一秒鐘,還完好如初的戰友眨眼的功夫就變成一具一分為二血肉模糊的尸體。
被后車座士兵身上所噴灑而出的鮮血濺到,駕駛座上負責開車的士兵不由發出驚呼,已經巨大的沖擊就連駕駛汽車的手臂也僵硬了幾分,行駛在街區上的越野車更是歪歪扭扭的像是喝醉了一般。
砰——
伸手抹去臉上的血跡,阿曼達掏槍對準車上的后視鏡就是一槍。
伴隨著清楚的槍擊聲,后視鏡連帶著越野車前的擋風玻璃一同破碎開來,出現猶如蜘蛛網一般密密麻麻的裂紋。
然而鏡子的破碎,卻并沒有給阿曼達的內心卻并沒有絲毫的安心之感。
“冷靜下來,士兵,繼續往前開!”
“遵命,長官!”
阿曼達的聲音,讓駕駛座上陷入驚恐的士兵情緒稍稍冷靜了一些,他抓緊方向盤深呼吸一口氣,努力擺正雙臂控制著歪歪扭扭的越野車重新回歸正軌。
轟轟——
引擎的轟鳴聲,在華盛頓寂靜的街道上響起。
駕駛著越野車,行駛過空曠的街道。
車內僅存的幾名士兵手握沖鋒槍,表情惶恐的看向兩旁的道路。
身為作戰小隊的士兵,他們理應對華盛頓內的情況早有準備,然而車內死亡的這一幕場景實在是太過詭異,由不得他們不害怕。
行駛在街道上的車輛,就如同一個封閉的空間,士兵本原本以為靠著這輛越野車就能夠擺脫那群瘋狂信徒所帶來的危險,卻沒想到這一舉動反而將他們帶到了更致命的危險當中。
后駕駛座上,阿曼達緊緊抓著脖子上的項鏈,不讓其有絲毫映照人影的機會。
扭頭舉起槍口將越野車后車廂的擋風玻璃同樣擊碎,同時頭也不回的對著車上的士兵喊道。
“開槍,把車上所有能夠照出人影的東西全都給我打碎。”
戰友血肉模糊的尸體還躺著后車座的位置上。
有了這個前車之鑒,車上的士兵沒有任何的猶豫,紛紛扣動扳機在一連串震耳欲聾的槍擊聲中。
原本還算完好的越野車頓時變得坑坑洼洼,兩邊的車窗更是被打的粉碎,同時本就碎裂的擋風玻璃跟著直接被坐在副駕駛座上的士兵給一腳踢開,大量的風從空空如也的車頭涌入到越野車內。
從車外涌入的狂風吹動發梢,讓阿曼達不自覺的瞇起了雙眼。
望著兩邊車窗位置空蕩蕩的越野車,她一直緊繃的情緒反而稍稍平緩了一些,尤其是在看到越野車距離小巷僅僅只剩下不到幾百米的距離之后。
“就差一點點了,只要能夠進入酒吧……”
攥緊手中的項鏈,阿曼達心中喃喃了一句。
偏偏就在這個瞬間,她被不斷灌入車內的狂風吹的瞇起的眼角掃過了車窗邊的位置,在那破碎的后視鏡一角,一片殘存的鏡子上一個清晰的身影倒映在其中。
他的身上披著一件棕色的毛皮大衣,脖子上系著一條白色的領結,下半身穿著一條灰色的褲子和一雙擦著锃亮的皮鞋,右手被血淋淋的鉤子所取代,風衣之下的縫隙中依稀可以看到沒有任何皮膚包裹著的鮮血淋漓的肋骨以及在上面攀爬著的蜜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