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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志同志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們不是準備自己搞一個航空發動機的高空試飛臺么，你們的想法通過了，”電話里，馮主任的語氣可謂是熱情洋溢：“你回頭把報告給我傳真過來吧，不過我提醒你啊，買飛機的錢得你們自己出，國家是不給你們出的，也就是說，這次你們買飛機的行為，是純粹的企業私人行為……”
What？！
接到馮主任的電話的王大志，瞬間就覺得自己的腦子有點不好使了：之前看我們的軍用版RB211發動機的首次試點火的時候，我和您說我們商飛集團準備自籌資金、自己采購一架伊爾-76運輸機，將其改造成我們的航空發動機高空試驗臺，你說這事兒很難辦，讓我先寫一份報告送上去看看再說，你我滴個天，這才過去幾天啊，我們甚至連報告都還沒寫好呢，你告訴我這個想法已經通過了？！
在這幾天里，到底發生了些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這才讓這件事發生了這么大的變化？
好不容易醒過神來，王大志連忙問道：“這個，主任，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們連報告都還沒遞上去呢，怎么組織就忽然同意了呢？”
聽王大志這么說，馮主任異常的詫異：“你不知道？”
王大志比他還詫異：“我知道什么？”
“哈哈哈……”
確定王大志不是再跟自己開玩笑，馮主任頓時就樂了：“大志同志啊大志同志，我都不知道該說你點什么好了，你這個總經理當的是真糊涂啊……哎喲，樂死我了，先讓我笑一會兒，我就沒見過這么糊涂的集團總經理……”
“……”
聽著電話那頭馮主任樂不可吱的聲音，王大志撓撓頭，心里頭卻是越發疑惑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才會讓國家在這件事上展現出了如此的不同尋常和超高速度？
說起來，王大志也是在體制內工作了一輩子的人了，對于體制內的程序無比熟悉，在很多時候，哪怕從上倒下都在努力的想要做一件事，但有一件事也是大家必須遵守的，這件事就是：程序。
在體制內做任何事情，都必須遵守程序，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說，程序正確更重要一些，而商飛集團這次想要搞航空發動機高空試飛臺這件事，顯然就是突破了程序、突破了程序正確：我們此前只是說了這么一個想法，主管部門的領導都不太看好，甚至我們連報告都沒遞上去，上級領導就忽然同意了？
你覺得這事兒正常不？
肯定是不正常的。
既然不正常，那么有一點就可以肯定了，那就是：一定是發生了一些什么極其特殊的事情，但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呢？
倒是馮主任，這個時候終于止住了笑，對王大志說道：“大志同志，告訴你吧，上級領導之所以這么快就同意了你們自籌資金采購一架伊爾-76運輸機、將其改成你們自己的航空發動機高空試驗平臺，你要好好謝謝你們陳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