黨為民說,“出現了計劃外的情況,朱組長卻沒有隨機應變。”
他這么一說,大家就都不說話了。
幾位年輕飛行員考慮事情還是顯得膚淺,但有一點他們是對的。當前的情況下,應該冒險,而不是求穩。
朱煒第一次擔任此類海軍一類試驗項目的一線指揮員,首先確保不出問題是沒錯的。單單一個新戰機試飛就讓人膽戰心驚了,更別說同時擔負了三項測試任務。
而且,有一個情況是其他人不知道的。
三號艦極有可能使用的不是液壓阻攔系統,而是電磁阻攔系統。這是世界上第一種投入實戰的電磁阻攔系統,測試的風險極大。
朱煒不能把所有的籌碼都壓在前期。
不過,他同樣清楚按照既定計劃推進的話,進度是一定會受到影響的。再者,高強的那一句話,一樣刺激到了他那根敏感的神經線。i
想了有半個多小時,朱煒操起電話給李戰打了過去,把當前的情況詳細說了一遍。
那一頭,李戰稍作思索,便道,“老朱,你過來一趟,我派飛機去接你。”
“是!”
朱煒意識到,試驗訓練在李戰那邊是掛了號了,他非常重視。
僅僅十分鐘之后,塔臺的參謀就給朱煒打來了電話,告知兩個小時后將會有一架軍航公務機抵達本場,是接送他的專機。
朱煒立即準備材料,難得和李戰見一次面,他必須要把試驗訓練的情況向李戰做一個匯報。李戰在空軍、海軍里的兼職很多,都是很重要的實權職務。自從三年前,陸軍硬是讓李戰兼任了他們的陸航部隊總教員一職后,事實上他就是全軍航空兵的總教頭了。
因此,朱煒向李戰匯報殲-15b試驗訓練情況,不但符合工作程序,更是必須的。
李戰的級別和軍銜沒有艦載機試驗訓練總指揮張將軍的高,但李戰的位置非常關鍵。
兩個小時后,朱煒乘坐某航空兵師的噴氣式公務機從試驗基地起飛,在南海之濱某城市的空軍場站降落時,已經是夜里了。
李戰現在主要在空軍里工作,搞大戰略空軍,所負責的工作隨便哪個都是國家級的。也正因為如此,他開飛機的時間被壓縮得很利害,否則按照正常的增長速度,他的飛行小時早都突破三萬個了。
這個場站是原空二師的主要場站,師部所在,改革后屬于空軍某航空兵旅的主要基地,該旅裝備了殲-20、殲-10、殲-11、殲-16、空警-500以及好幾種作戰支援飛機,是空軍三個全要素航空兵旅中的一個,是鎮守南海的主力部隊。
老空二師是李戰和朱煒的老部隊。
到了李戰辦公室,朱煒看到茶幾上擺著飯菜,李戰在慢悠悠地喝著茶。
“先吃飯。”李戰指了指沙發。
朱煒把公文包放下,抄起筷子就大快朵頤起來。
二人只花了十幾分鐘就解決了飯菜,李戰讓公務員過來把餐具收拾掉,這才關起門來談事情。
朱煒把試驗訓練情況做了一個詳細的匯報,便等著李戰說話。
李戰兩年前就升大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