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勤皮卡過來了,王小偉帶著李海二人到飯堂那邊吃了一頓空勤灶,然后再把他們送到碼頭,期間聊了不少,話里話外都是對這二位來自飛鯊部隊的新員的重視。
一番開導下來之后,李海總算是沒有那么失望了。
原本是能開殲-15這種很叼的重型艦載戰斗機的,再不濟也能開上三代機、三代半機,萬萬沒想到會是現在這個結果。
當然是難以接受的。
后面的航程里,李海都是悶悶不樂的。黨為民干脆把李戰的經歷拿出來勸慰他,好說歹說之下,“別忘我”號散裝船緩緩靠上了忘我礁深水碼頭的時候,李海才算是基本恢復了狀態。
碼頭上,一位未老先衰的海軍少校翹首以盼。
但見他一身海軍迷彩服加深,腳下是輕便的迷彩腳下,手里拿著迷彩小帽,來回踱步的時候不時的抬起頭來望高大的船樓上看。大型船只靠泊相當費時間,那些幾十萬噸的巨型船舶有些時候甚至要耗掉半個多小時才能完成整個靠泊工作。
就在幾米之外停著一輛勇士通勤車,駕駛員是位年輕下士,靠著車門抽煙,饒有興趣地看著大船靠泊。忘我礁的深水碼頭自從建成之后還沒有靠泊過三萬噸級別的船舶,枯燥無味的島礁生活中突然闖入這么一條大船,引起了許多人的興趣。
更遠處的營區樓房走廊上,好些官兵倚著護欄看得津津有味。
挖掘機挖土都能引起男性極大的興致,更遑論這么一條大船靠泊。
未老先衰的海軍少校年僅二十六歲,卻已經是在忘我礁駐守了足足四年的老島礁了。常年暴露在熱帶炙熱的氣候當中,他有著老漁民一般的膚色,海風洗禮過的皮膚粗糙無比,一雙眼睛卻不時的透著凌厲的光芒。
九月的天氣酷暑無比,雖然是上午十點左右,太陽光已經相當猛烈。汗水從額頭那里冒出來,順著臉頰、脖子往下流,海軍少校卻沒有動手擦的意思,只是偶爾微微昂了昂下巴深呼吸一下。
他正是薛向東的兒子、薛向南的親侄子薛正榮,是李戰真正意義上的親傳弟子。無論是大弟子姚東明,還是后面收的御貓飛行團的正副團長,嚴格來說都不算是李戰的弟子——如果標準是親自教導的話。
薛正榮是李戰第一個全程親自教導的弟子。
在北庫空防基地跟著李戰足足學習了一年多的時間,到了下部隊的時候,李戰尊重他的選擇,協調著把他調到了海八師,從那天開始薛正榮就駐扎在了忘我礁。
整整四年的時間里,薛正榮只休假一次,而且只有十五天的時間。
這位烈士的后代下定了決心繼承父親的精神,立志扎根艱苦地區實現軍人的擔當!
又一輛車過來,是一輛有年頭的皮卡車,而且是沒掛牌照的,說明這個車屬于工程機械類。島上的人都知道,這臺皮卡車是駐島部隊部隊長鐘國邦上校的座駕。
下車后,鐘國邦一邊往腦袋上扣帽子一邊往薛正榮那邊走去,揚聲說道,“正榮,這船到位還得十多分鐘。”
薛正榮那張比冬天還冷的臉露出笑容來,向鐘國邦敬禮,“手下無可用之人我心里著急。”
“那也不急這一會兒。到你車上坐會,我那車空調壞了。”鐘國邦指了指八成新的勇士通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