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補充說,“雖然是自由射擊,但是你們還是要注意一下方式方法,這里畢竟不是我們的地盤,標新立異的事情少干。”
這句話是有針對性的,平時訓練里,李海和黨為民這個機組經常會用一些有別于訓練大綱里的辦法,李海是趙飛燕和戰云天的師父,受李海影響,趙飛燕和戰云天這個機組也偶爾會出現這種情況。
無疑,蔚藍的警告是針對他們的。
散會后,黨為民等其他人都走了,壓著聲音說,“老李,你又招惹他了?”
“誰?”李海問。
黨為民朝門口努了努嘴,說,“蔚藍的天空。”
李海說,“我沒有,是你招惹他了。”
“屁,我可不像你,刺頭兒。”黨為民說。
李海無奈地說道,“我不就是飛行技術好一些,戰術意識敏銳一些,鎖定目標動作快一些,攻擊后脫離速度快一些,直射火力打擊準一些,而已嗎?怎么也和刺頭兒扯不上關系吧?”
“喲喲喲,這就喘上了啊。”黨為民冷哼哼地說,“看不出來你小子也是個臉皮城墻一般厚度的人啊!”
李海說,“我說的是事實。”
他拿出靶區地形圖,點了點,說,“你就別扯那沒用的了,看看明天要打的靶子吧,看看分給我們的這六個靶子,看出什么來沒有?”
趙飛燕走過來,看也沒看地圖一眼,說,“方位最不理想的六個靶子,關鍵在于無論從哪個方向進入攻擊航線,想要連續攻擊六個靶子都需要進行至少三次的脫離再進入。”
“也就是說同樣的要求下,我們要耗費的時間要比其他人的多。”戰云天默契地補上結論。
李海頓時笑了,“我們?你們分到的靶子也是這六個?”
“是的。”趙飛燕搖頭苦笑,“組織大概認為我們的能力應該接受更好標準的射擊檢驗。”
這句明顯帶著怨氣的反話大家都聽明白了。
黨為民回過神來,輕輕拍著桌子說,“是啊,你們不說我還沒注意到。幾位,這次射擊檢驗的成績是要放進年度訓練成績表里的,到年底算綜合分,要是打不好的話,無疑會拖后腿。”
“蔚藍還不至于耍這樣的小心眼。”李海說。
趙飛燕道,“師父,讓你們打這樣的地獄級別難度靶子,大家都可以理解,畢竟你和老黨這個組合的實戰射擊經驗是最豐富的。但是我們打的也是這樣一組靶子,似乎說不過去吧?”
緩緩點了點頭,李海說,“的確不合適,你們這個階段應該從易到難,一步一步的推進,直接進行高難度射擊并不利于成長。”
“那么問題來了,如果不是為了打壓我們,那么是什么原因呢?”趙飛燕攤著手說。
李海不說話了,他是不愿意相信蔚藍存心打壓他們這兩個機組的,可是事實擺在面前的情況下,他又不得不相信。
“師父,你別忘了我們十月份掛職時間就到了。”戰云天提醒道。
李海微微點頭,“哥幾個,咱們這么思考這個問題。大隊把難度最大的靶子交給我們來打,你們看能不能這樣理解,這是對我們的重視,是想要給我們更多鍛煉的機會。”
看見大家沉思了起來,李海笑著說,“退一萬步說,即便蔚藍真的有那么一點小心思,可是那不是還有林大呢嗎?林大是不會這么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