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玖翻識趣的離開,順手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程千帆看了看腕表的時間,隨手拉過轉椅坐下,雙腳翹在桌面上,手中拿了一支鉛筆轉啊轉的。
他的腦中在快速思考。
荒木播磨這個時候找他做什么?
中國軍隊和日軍正激烈廝殺,上海特高課的注意力也大多放在戰事之上。
此前程千帆還詢問三本次郎,他愿意為帝國戰爭服務,有沒有任務交代與他,三本令他老老實實在巡捕房當差,隱蔽待命。
程千帆甚至從三本次郎看向自己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嫌棄。
很顯然,三本看不上他的軍事素養。
一分十一秒后。
叮鈴鈴。
桌面上的電話鈴聲響起。
“我是程千帆。”程千帆拿起話筒,聲音平靜說道。
“程巡長,我是老黃。”荒木播磨說道。
“黃老哥,有些日子沒見你了,發財發財。”
“前番多謝程老弟緩一手,老哥感激不盡,老弟中午來我這邊,我做東,這邊已經安排好了,順便把上個月的那筆貨款與老弟結了。”荒木播磨說道。
“不急,不急。”程千帆爽朗一笑,他看了看外面的天空,聽得荒木播磨繼續盛情相邀,便點點頭,“那千帆便叨擾了。”
掛掉電話,程千帆陷入沉思。
現在就是中午了,荒木播磨說中午請他吃飯,意思就是現在就要見他。
到底是何事,竟然如此緊急。
……
漢斯診所。
彭與鷗與躺在病床上,面色蒼白,依然很虛弱的‘苗先生’握手,“老苗,我早就說了,革命沒成功,你不會有事的。”
羅濤曾經用過苗衛國的化名。
“這次多虧了你和組織上其他同志。”‘苗先生’微笑說,“我欠上海的同志一條命,將來一定多干掉幾個反動派。”
彭與鷗聽到‘苗先生’的話,笑了笑沒說什么。
國府方面采取北和南剿的戰略,十萬大軍圍剿浙南紅色游擊武裝,‘苗先生’全家更是被國民黨反動派殺害,可謂是仇深似海。
現在的問題不是南方紅色武裝不愿意和談,而是國府方面想要在抓緊時間先滅掉南方游擊隊,然后便可以對全國公眾說,‘南方沒有紅色武裝了,自然無需和談’。
且國府方面上個月假借和談名義將閩粵邊近千名游擊隊員騙下山,然后在縣城‘甕中捉鱉’、重兵圍剿之事,可謂是陰險、惡劣至極。
“戰場形勢如何?”‘苗先生’表情凝重問道,“你同我說說,這一醒來就滿耳朵都是槍炮聲。”
……
虹口那邊已經打成一片,三本帶領上海特高課已經秘密撤離,人員分散在各個秘密據點。
自來火行東街。
這是其中一個臨時據點。
程千帆來到此地同三本會面。
房子外面的拐角,一個乞丐模樣的男子縮在角落。
乞丐的視線同程千帆對視,然后拿起碗里的燒餅,喊了一嗓子,“謝大老爺賞!”
程千帆這邊輕輕敲了敲門。
門立刻就開了。
“課長在里面等你。”荒木播磨說道。
程千帆點點頭,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四周,粗略估算了一下,只是他發現的就至少有五名守衛。
“課長。”程千帆進屋,畢恭畢敬的向三本次郎行禮,“您這么著急召見我,出了什么事情?”
“你看看這個。”三本次郎將一份電文遞給了程千帆。
程千帆接過電文,入目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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