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千帆生前是特務處的人?”程千帆問道。
“應該不是。”荒木播磨搖搖頭,他忍不住皺眉,反問,“宮崎君,這件事你應該最清楚了,如果程千帆另外有隱蔽身份,你假扮程千帆一年半了,他們怎么可能不聯系你?”
“萬一,萬一程千帆是某一方的沉睡者呢,我冒然行動,接近特務處,豈不是……”
“宮崎君!”荒木播磨終于忍無可忍,冷聲說道,“沒有那么多為什么,這是課長的命令,你必須聽命。”
“荒木君,不要激動。”程千帆訕訕一笑,遞上一支煙,湊上去給荒木播磨點上,“我只是想的比較多,做事情比較仔細罷了。”
荒木播磨的身上有較為濃郁的血腥味。
程千帆輕輕吸了一口煙,心中判斷,這是最新鮮的血腥味,說明荒木播磨在來和他會面之前,正呆在刑訊室,且極可能正在審訊鄭衛龍。
荒木播磨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你那是做事情謹慎?
明明是貪生怕死,推諉任務的挖空心思的借口。
“宮崎君,成功接近鄭衛龍,騙取此人信任,爭取將上海站一網打盡,立下此赫赫戰功,你在特高課內部的職務必然會提升。”荒木播磨邊說邊思考,絞盡腦汁想著‘激勵’宮崎健太郎的話,“支那有一句古話,升官自然發財。”
話音未落,荒木播磨就看到宮崎健太郎眼中一亮。
“荒木君。”程千帆說道。
“宮崎君請說。”
“特務處上海站站長應該是非常有分量之人吧。”程千帆表情振奮說道。
“這是當然,上海站是特務處甲等……”荒木播磨說著說著,閉上了嘴巴,宮崎這個家伙剛才將‘有分量’三個字咬的很重。
考慮到宮崎健太郎的秉性,荒木播磨立刻明白了宮崎口中的‘有分量’是什么意思。
“鄭衛龍應該是一個頗為有分量的重要人物。”荒木播磨沉吟片刻,說道。
“請荒木君回復課長,宮崎定當不畏犧牲、以效忠添皇之無尚意志要求自己,竭誠辦好這件事。”程千帆鄭重說道,眼眸仿佛在發光。
荒木播磨深深地看了宮崎健太郎一眼。
果然,一提到錢財,宮崎君的態度便大不同了。
……
“我該在何時,以何種方式接近鄭衛龍?”程千帆問道。
“下午等我的消息吧。”荒木播磨思忖片刻說道,“中午我會對鄭衛龍用電刑,如若此人開口了,那么,計劃將會相應作出調整。”
“電刑?”程千帆的眼眸露出一抹奇異的光芒,嘴角勾起一抹殘忍、古怪的弧度,“早就聽說了這個刑罰,據說是非常有效果,沒有人能夠在電刑之下還不開口的,若是能親眼目睹,定然是好風景。”
“這次不行,你若是去觀刑,所有人都知道你是帝國的人了。”荒木播磨說道,“電刑之下,犯人開口的幾率極大,不過,也不是沒有能夠熬過電刑的死硬分子。”
“怎么可能?”程千帆驚訝不已。
“有些中國人比石頭還要堅硬。”荒木播磨說道,“我在北平的朋友來信提到過一件事,他們抓住了一個紅黨,用盡各種刑罰,包括電刑在內,都沒有能夠讓這個人開口。”
“對待這種死硬分子,必須從肉體上毀滅。”程千帆冷哼一聲,說道。
同時,他的內心仿佛在滴血一般,他能夠想象到北平的這位同志遭受了何等慘無人道的嚴刑拷打。
“這個人已經從北平押來上海了,宮崎君若是有興趣,可以在此人身上練練手。”荒木播磨說道。
“押來上海?”程千帆驚訝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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