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有些疑惑,不知道司無言在笑什么,但一定不是什么好東西!有些怪異的看著他,于是手高高抬起,一巴掌呼下,瞬間將少年打的抱頭鼠竄。
司無言捂著腦袋,“你這樣子,以后是找不到相公的!”。
當看到秦落蘭那副要吃人的表情時,司無言知道自己說錯話了,于是在少女還未拍出下一掌之時,飛速跑開了。
這可把少女氣得直跺腳,泫然若泣。
司無言心中出現絲絲的莫名愧疚,覺得是不是自己說話過了,于是小心翼翼的湊過去,“我給你買糖葫蘆還不成嗎?”。
剛剛還一臉要哭出來的秦落蘭,眨眼就喜笑顏開,“這可是你說的,不許反悔!如果反悔了我就告訴爹去,而且我以后打你你不能躲!”。
司無言聳聳肩,心不在焉的說道:“好好好,秦大小姐說的是!”。
送走這尊大神以后,司無言打開陳先生給自己的圖,上面沒有文字,只是一個個的小人,每一個小人都擺出不一樣的動作。
司無言照著上面的動作擺動身體,沒過一會就滿頭大汗,只覺得疲憊不堪,甚至比一口氣爬幾里的山路還要累。如果不是他這些年來跑東跑西,替秦叔送藥到各家,所以身體比同齡的孩子強上不少,否則的話恐怕早已經累倒在地。
不過累歸累,做完這些動作后便覺得神清氣爽,體內像是有用不完的勁,就這樣一直練到了傍晚,司無言覺得差不多了,于是就停下,靠著大桃樹的樹干休息,紅霞自天邊浮現,炊煙從小鎮房屋上的煙囪里緩緩冒出。
落日紅霞,炊煙裊裊。少年盛氣,如玉春風。
休息了一會,司無言站起身走進屋內背上背簍,打算去鎮外不遠處的山上采山楂,答應了給秦落蘭買糖葫蘆,可司無言渾身上下一窮二白根本買不起,既然買不起,那就只能自己做了。
糖葫蘆嘛,應該沒什么難的。
少年這樣想著,飛速的朝著鎮外跑去,街上懶洋洋的大黃狗趴在地上,一副要死不活的樣子,從街邊兩側的屋舍里已經能聞見陣陣飯香。
鎮外不遠處的林子里,一少年和一老叟站在遠處,少年一身布衣,皮膚黝黑,看著前方的小鎮愣愣出神。他身旁的老者身穿藍白道袍,仙風道骨,微微說道:“怎么,還不舍?去了無涯門從此就不在是凡夫俗子,這小鎮里的人不過都是凡人,你們終究將是陌路,不會再見了”。
黝黑少年低下腦袋,看著地上的一根小草,眼神有些失落,“我知道,可我還是想去看一眼,畢竟我生在這里”。
老道嘆了口氣,閉上眼睛,“也罷,去吧,但記住,速去速回”。
黝黑少年不再言語,朝著小鎮走去,每一步都好似萬斤般沉重,即將背井離鄉,而且可能這輩子都不會回來了,心中淡淡的難舍悲傷,也是正常。黝黑少年剛一進鎮,就與一個面容白凈清瘦的少年擦肩而過,那少年背著背簍,跑的飛快。
兩人的衣衫輕輕一碰,在落日余暉下,一個朝東,一個朝西。
日晚春風里,衣香滿路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