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遲應楚進門,穆玉茹恨恨地說道:“遲應楚,你竟敢如此對我?趕緊將我放了,我還能夠饒你一命,否則我一定要扒你的皮抽你的筋……”
遲應楚等穆玉茹罵夠了,才開口:“遲家已經倒了,你不用指望你丈夫和你兒子來救你了。你丈夫已經死了,你的兒子嘛……看在他們是我表兄弟的份上,我留下了他們的性命。只是他們已經不是高高在上的世家少爺,只是庶民,可沒有能力來救你。”
“不可能!”穆玉茹尖叫,“遲家可是頂級世家,怎么可能說倒就倒。”
遲應楚笑:“那是因為我在背后推了他們一把啊。”
“就憑你?”穆玉茹看不起遲應楚,她還不知道遲應楚乃是遲家所有暗衛和死士的首領,即便沒有掌控遲家明面上的大部分武裝力量,在遲家的權利也不小。只在家主和那些長老之下。
遲應楚:“是啊,就憑我。多虧了我那個好父親,將我送入暗衛訓練營,才讓我有了摧毀遲家的力量。”
“不可能,不可能。”穆玉茹不相信遲應楚的話,也不想相信遲應楚的話。
遲應楚沒有再跟她說遲家的事情,而是從懷中掏出了兩個半塊的玉佩。
玉佩的顏色是乳白中夾雜著深褐色,那不是玉佩本來的顏色,而是沾染上的血跡干涸而變成的顏色。
看到這兩半的玉佩,穆玉茹瞳孔緊縮,身體不由退后。
遲應楚開口:“你知道我是來做什么的了?!”
穆玉茹叫道:“你要報仇不要找我。又不是我害死你娘的,是你爹,是遲家人,他們想要我們穆家的寶物,這才用你娘獻祭的。跟我沒有關系。”
“沒有關系?”遲應楚冷笑兩聲,“我娘本來可以嫁給心愛的人,不用進入遲家這個虎穴。都是因為你的嫉妒,將我娘以低下的滕妾身份拉入了遲家,讓她與心愛之人不能相守。而原本應該獻祭的人是你,卻被你推給了我娘。怎么說跟你沒有關系呢?”
“我、我……”穆玉茹說不出話來了。
遲應楚上前一步,渾身的殺氣朝著穆玉茹壓過去。
穆玉茹嚇得渾身發抖,不過到底做了二十多年的世家當家夫人,抗壓能力比其他人強了許多,沒有被遲應楚的這身殺氣給嚇得暈過去,依舊強撐著站立著,腦子飛快地轉動,想辦法讓自己逃離這個危險的處境。
穆玉茹抬起頭,做出悔恨的表情,哀求道:“應楚,我知道自己錯了,我可以到妹妹墳前脫簪請罪。就求你看在我是你姨母的面子上,放過我吧。”
穆玉茹想遲應楚既然能夠放過她的幾個孩子,說明這人還是看重親情的,自己身為他母親的親姐姐,是他的長輩,他應該可以放過自己吧?
否則,他怎只是將自己關起來,沒有如同其他遲家人一樣殺掉?
遲應楚嘴角勾起嘲諷的弧度,這女人竟然跟自己打感情牌?
呵呵,她可真夠高看自己啊!
遲應楚開口:“放過你,你怎么就沒有想過放過我父親呢?我父親不喜歡你,你就出手毀掉他,害死他。殺父之仇,我怎么可能不抱。”
穆玉茹心中驚駭,問道:“你父親?你不是遲家的孩子嗎?”
遲應楚笑:“我慶幸自己不是遲家人。至于我父親,你覺得會是誰呢?”
穆玉茹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叫道:“不可能!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匡明懷的兒子?你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