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開手中的名牌小包,拿出當下高端昂貴的商務手機,點開屏幕一看,五個未接來電和兩條短信消息。
未接來電來自兩個不同的人,分別是周莉嫚的兩個,余東瑞的三個,兩條短信也是他發的。
周莉嫚打電話給自己,無非是催促去參加她的婚禮,看她如何力壓群芳,恩愛甜蜜罷了。真讓人心煩。
余東瑞,國企中排名第十四位的Y集團中,董事局主席家的三公子,說白了,也是和黑禮服女人在三年前定下婚約,三年內不聞不問,沒有交集的表面未婚夫。
由于太長時間沒有聯系過,這時候突然連續撥了三個電話和兩條短信,倒讓女人心中立刻忐忑起來。
與驚喜無關,因為感覺告訴她,并不如她希望的那樣是來完婚的。屏著呼吸,手指哆哆嗦嗦點開第一條短信,就立刻身子一緊……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還沒關閉的電梯門已經發出刺耳警鳴,可女人充耳不聞,看得聚精會神,男醫師也不好直白催促。就這么繼續扒拉著電梯門。
良久,女人突然舉起手機欲狠狠摔到地上,從她濕潤的紅眼眶看得出情緒極其不穩定,似乎受到什么刺激而在發怒。
男醫師正準備勸阻,她的手突然停在制高點,并沒有丟出手機。
頓了頓,鎖起屏幕,把手機完好無損地放回手拿包中,凌厲的眼睛瞪向男醫師,命令道:“不走了,你再帶我上去一趟。”
男醫師依舊笑意盈盈,沒有感到驚訝或者疑惑。
從不歡而散到再次折返回來,前后不到十分鐘時間。
女人因為憤怒并沒有意識到場面尷尬,倒是這個文質彬彬的副院長,他也沒對她的去來而感到意外,這不禁令女人覺得這里還是如此不合常理,讓人內心惴惴不安。
好像一切都被他掌控得死死的。
不過只要一想到短信內容,席夢思床墊躺下去連彈簧都彈不起來,得打造高密度鋼鐵大床這種話都是出自余東瑞那張乍一看英俊出眾,實則面目可憎的嘴臉中說出來的,就會讓她憤怒得失去理智。
拿過仍然還放在桌上的那一紙合約,她連看都沒看就大筆一揮,重重寫上自己的名字。
——謝綾。
名字上面又加按了手印。
她想起了之前收到的那兩條短信息。
第一條是段很長很長的文字。看得出發送之前已經醞釀過很久,刪刪改改了很多遍。可例可舉兩個人有多么不合適,毫無感情基礎可言。就一個目的:解除婚約,互不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