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遇到了一個人。和猝不及防,被人從背后給推下水去。
事情是這樣的。
原本對媒體界介紹完身份,也都有拍到足夠的照片,那么接下來,該是詢問外公對于父親這次的謠言和對集團的影響,會如何決擇處理?那就沒有謝淩什么事了。
人才退出記者圈,果然第一眼還是看到人群外圍聚在一起竊竊私語的公子小姐。她的“朋友”們。
不過很快就停止了,因為驚奇一直在眺望記者群的男人們也看到她走出小亭,并且也對了個視。連忙以咳嗽提醒并揮手主動向謝淩打招呼。
看著那一個個以熱情掩蓋心虛的被動神色,謝淩心中嗤之以鼻,面上卻噙著抹笑,如同個包容萬物的圣母。即使知道現在的自己并不受那些女人歡迎,她還是想過去,讓她們看得更清楚些,抓狂得更徹底些。
沒能如常所愿。
大概走了一半距離,忽而傳來一個陌生男聲,把她叫住。
“你是?”謝淩疑惑地看著這個風塵仆仆,衣著極其獨特的男人。在腦海中搜索了一遍,實在想不起來什么時候接觸過,或者見過這人。
仲夏的夜晚固然因為氣溫炎熱,余家人才選擇把酒會舉辦在不常住的郊外別墅后院里。有了這個偌大的私人泳池,所以大家的穿著都不算如何正式。和余家關系好的甚至直接泳裝,稍微注重一點兒的,那也是短款輕薄的西裝馬甲。
倒沒有一人像他一般,厚厚的灰色長褲,雖然白襯衫衣袖卷起一半,手臂上搭著的那件和褲子同色外套看起來,里面是加過絨的冬款。而且并不是正統的西服,從領子裁剪方式來看,更像中山裝。
他推著無框眼鏡笑意盈盈走來,說道:“還以為認錯人了呢,原來果真是謝小姐您。多年不見,已經長成大姑娘了。”
任由他牽起自己手背行了個親吻禮,謝淩沒有搭話,而是眉頭微蹙來示意自己現在有疑問,并且需要立刻得到解答。
“文郄,余文郄。東瑞的表兄。一二年時有幸參加了您的成人禮。怎么?該不會是沒能給謝小姐留下一丁點兒印象嗎?”
謝淩面露尷尬,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
一二年,屈指一算也得有個**年時間了,那時候的事情誰還記得那么清楚?況且不知道為什么,過了那年生日身體就開始無限制發胖,對她來說如同噩夢一樣,就更加不愿意想起。
余文郄爽朗一笑并不介懷,“沒關系沒關系,都快成為一家人了,以后多的是機會見面,屆時您和我就可以重新互相認識了。那么謝小姐現在是否肯賞臉,和我這個未來表親進屋喝杯茶?也讓我盡盡地主之誼。說來,我可是剛回國,行禮都還沒放呢邀請的第一人就是您,該不會遭到拒絕吧?”
會不會遭到拒絕謝淩還真不好說。因為那些向她招手的“朋友”們還在繼續招手,也還在等著她去呢。
不過既然余文郄主動提出,對于現在的她的確剛好適宜。并非因為他是余東瑞的宗親,而是現在的她早已今非昔比,和泳池旁那些花枝招展的廉價貨有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