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淩愣了好一會兒,只感覺到腦袋嗡嗡的,抬起的手臂都在顫顫巍巍。她知道自己現在的表情一定比吞了只死蒼蠅還難看,尤其控制不住不斷抽搐的嘴角。
索性的是周莉嫚只顧著繼續沖洗水果,范久宇則蹲在周莉嫚前方,一邊吃著烤魚一邊夸她賢惠。
回過頭來,余東瑞卻意外地在靜靜看著謝淩笑而不語。不知道是在看笑話,還是在笑她活該沒收好東西。
謝淩整個人都不好了。把所謂的“飯后水果”扔給他,自己則把剛才沒說完的話化作食欲,大大咬了一口烤魚。想用這種方式來堵住自己可能會隨時飄了的嘴。
算了,沒事,一瓶水而已。
周莉嫚說得對,他們今天有一整天的時間去找水源,不在乎這一星半點兒的。況且她洗水果還不是為了大家?應該的,應該理解她的。
什么在野外時淡水比食物還要珍貴?只要他們師出有功,別空手而回不就行了?
臨出發前,按照范久宇的建議,把帳篷之類的重裝行囊統統收歸起來,然后在袋子里各放上一塊石頭,掛到樹上。
這么做的意義在于不僅可以防止人不在帳篷中時,被一些野生動物占領占據了休息地;二來也可以防止一些教聰明的靈長類動物前來偷東西,搞得他們無處安身。
然而沒想到這一去,玩玩鬧鬧,或者找一個較為平坦的石頭上停下來歇歇腳,在一個視野開闊的位置登高望遠欣賞欣賞海景。雖然很愜意,但不得不承認耽誤了很長時間。
前后約莫直行了七八個小時將近太陽落到海平線,翻越了整座島嶼,一無所獲。
在久尋無果后,眼看著天色隨著太陽沉入海平線逐漸暗沉,眾人只能在范久宇的帶領下有目的地性去了他早上摘水果的地方。摘些來充饑。
果然是一片不小的叢林。只不過并不如人工栽種那樣規范,而是叢林樹中三三兩兩穿插了那么一兩棵果樹。
算不得果實累累,而且長得也不高,似乎缺乏陽光和肥料的滋養。尤其野提子的所在之處最為偏僻,幾乎相隔了一公里多。
摘完回到帳篷處時,天色已經完全黑了。
打著手電撿來干柴生火,大家先圍著火堆隨便用了些野果和壓縮干糧充饑,之后借著火光才來重新搭建帳篷。
謝淩這次并沒讓余東瑞也一起動手,而是只叫了周莉嫚。
才搭建起來,周莉嫚就輕車熟路地鉆入謝淩帳篷中,翻找出來一瓶礦泉水和兩袋泡椒鳳爪,兩袋秋刀魚塊。
水和鳳爪是給自己和老公范久宇吃的。用她的話來說,“一天下來只吃了些水果和面包,口中都淡出鳥來了。”正好借著泡椒的滋味辣一下,提升一下味覺。
而當她把一袋秋刀魚塊遞給余東瑞時,嘴角含著那意味深長而略微燦爛的笑容,看得余東瑞也美滋滋的。
調侃道:“啊?當著你老公的面向我示愛,這……不太好吧?怪突然的。要不一會兒咱們私下聊兩句,談談心事?”
拋完媚眼,借著接過魚塊的時候,故意一把握住周莉嫚的手。
范久宇笑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