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周莉嫚似乎對抓魚更感興趣。可以理解,因為她曾經和謝淩發生過嚴重爭執,鬧掰了之后就沒有任何交流,目前也許是都還沒做好相處準備。
于是她負責捕魚,丈夫范久宇負責上山打水。
臨行前,范久宇找了許久,幾乎翻遍帳篷和附近草木,最后撓著頭愣在原地。說道:“咦?怪了,我刀呢?該不會和木筏一起被燒毀了?”
謝淩沒有說話,倒是周莉嫚哈哈直笑,“老公你傻不傻?咱們在這里來來回回已經一個月了,沒路也都走出條路來了。你還要刀干嘛?趕緊去吧,別忘了留神看天空。只要直升機一出現,別管打沒打到水,趕緊回來!”
“嗯,老婆你說的有道理。”
咧嘴笑著,就這么正式分開來,以百米沖刺的速度去完成各自手頭任務。
周莉嫚那嬌小敏捷的身形蹦蹦跳跳,漸行漸遠,直叫謝淩看了心中不免嗤之以鼻。也許成見早已根深蒂固,做什么都顯得做作刺眼。
之后,不知道是不是毒性正在慢慢發作的征兆,心率越來越異常,體溫反而越來越低,有點兒冷。
于是她回了帳篷,迷迷糊糊睡了一覺。
應該說是一長覺期間,被迫變成零零散散很多個“小覺”。這期間,她總能聽到一些窸窣的男女交談聲,說到點上而愉快地笑了兩下。來自周莉嫚和余東瑞。
偶爾睜開眼睛,也總能看到一個朦朧的身影蹲在自己腳旁,在給自己仔細更換藥物。也是周莉嫚。
她為什么會在這兒?不是去捉魚了嗎?
謝淩叫過她,“莉嫚。”
然而得不到回應,準確地說,就好像她根本聽不見一樣。視若空氣。換好之后就會拉上帳篷,交代外面的余東瑞幾句好生照顧,自己又疾步如飛地離開,趕去海邊繼續捉魚。
謝淩十分無語,心中還是忍不住鄙夷道:這女人,又在賣弄她的白蓮花人設了。
表面上對自己如何如何好,有多么擔憂傷勢,實則私底下連接觸都不愿接觸,看都不看一眼,話也不愿說。
就這樣的人,真該被FF團綁在火架上烤才對。
也許換藥是借口,實則她真正的目的,是回來和余東瑞幽會吧?
越來越想不明白她到底在謀劃些什么了,迷迷糊糊中,謝淩翻了個身,再一次沉沉睡去。
這一覺不知睡了多久,她是被腳踝處傳來一陣涼颼颼的觸感,給驚醒的。
帳篷外篝火扭曲跳動,離謝淩帳篷很近,正好照明著周莉嫚蹲在腳部位置,拉開睡袋底部拉鏈并找到謝淩的腳。
解開臨時繃帶,取下藥渣,用清水沖洗后又換上新的解毒藥。
整個過程她很輕緩,不想還是沒能做到“雁過無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