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宴上,安澤又見到了秦天,這一次,是秦天舉著酒杯找他敬酒,幾個月的時間,便以今非昔比。
兩杯酒下肚,秦天拉著安澤走到一邊,問:“你真準備涉足社交?”
安澤點頭:“箭已經搭在了弦上,快了。”
秦天拍拍安澤的肩膀:“也不知道是那股東風把你吹到了渝州,渝州之幸啊。”
這句話秦天說與李景山說,效果不一樣,因為秦天是官方的,這足以證明了安澤在渝州人民心中的影響。
這頂高帽安澤帶得有些忐忑:“秦部長,您別這樣說,我壓力大。”
秦天笑道:“有些沽名釣譽的巴不得我們夸他,你倒是謹慎,過段時間,我們還準備給你頒個城市特別貢獻獎。”
安澤推脫道:“還是算了吧,為黨流血流汗是應該的,不用麻煩了。”
高帽帶著爽快,卻也有責任,渝州市委這么捧你,你以后不得為渝州考慮?所以,面對政府,安澤寧愿吃虧,這樣人家感激你不說,還時常想著你,再說了,這些榮譽只是好看和好聽,沒有實際意義。
秦天對著安澤豎起大拇指:“安總政治覺悟高,商人之中的楷模!”
安澤笑了笑,這話接不下去了,被人夸確實有點難以應對,特別還是公家。
晚宴后已經是十點,和政府打交道,特累。
有人找你敬酒,你喝不喝?隨便過來一個人都是什么局長主任之類的,不喝不太好。
要知道和其他人喝酒,安澤可是說隨意就隨意的人,但在政府這一群人面前,來者不拒,主要是和渝州政府的關系好,再怎么也得給這個面子。
出了酒店,安澤感覺已經天旋地轉了,他從來沒喝過這么多白酒。
黃安開車送安澤到君逸高爾夫別墅時,安澤已經在車上睡著了。
和許靈月一起把安澤扛到沙發上后,黃安才離去。
“最后一杯,我敬黃書記,后面我就不喝了啊,不勝酒力...”
“劉市長您別過來,我真不喝了...”
沙發上,安澤還在說著醉話,許靈月看著無比心疼,她知道,安澤不喜歡喝酒。
許靈月先是用熱毛巾給安澤洗臉擦身子,然后去煮醒酒湯。
喝多了會讓人產生不適感,睡覺不舒服,醒酒湯能緩解這種不良狀態。
許靈月的醒酒湯很簡單,蔥姜蒜加醋,廚房里也沒有其他原料了。
端著醒酒湯出來的許靈月,看著眼前的狀況,哭笑不得。
安澤仰躺在沙發上,雙腿搭在靠背上,頭差不多垂到了地上。
許靈月把醒酒湯放到一邊,伸手去扶,迷迷糊糊中,安澤睜眼。
“咦,月月,你咋是倒著得呢!”
許靈月沒好氣的笑道:“是你倒著的,來,自己用點力,咱們起身,這樣會不舒服的。”
安澤噢了一聲,然后又閉上了眼。
許靈月一個人搬了半天,才把安澤扶正,安澤一個翻身,又貼上了沙發靠背。
許靈月看得又好笑又心疼。
扶正安澤的身體,許靈月柔聲道:“快張嘴,這是醒酒湯,喝了就舒服了!”
安澤睜眼,迷糊道:“叫哥哥,叫哥哥我就喝。”
許靈月噗呲一聲就笑了,她沒想到喝醉了的安澤會這么可愛。
“哥哥,安澤小哥哥,快張嘴喝藥藥了!”
安澤捂嘴:“我....我要你喂我,用...用嘴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