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病房的窗戶,一群人看到了樸晶麗,她躺在病床上,呆呆的看著天花板,看不出悲喜。
其余人留在外面,就安澤和朱正明進去了。
樸晶麗聽到聲響,昂起頭看了一眼,一看是兩位老板,本能的起身,但身體太弱了,腰上沒力。
安澤一個快步來到病床前,扶著樸晶麗起身。
剛觸碰到樸晶麗的身體,安澤就感受到了一絲顫抖,樸晶麗變得無所適從,拘謹,一雙手無處安放。
安澤和朱正明對視一眼,樸晶麗的狀態很差。
“朱叔,你先出去吧。”
朱正明點頭,出了病房,要說熟悉,安澤應該比朱正明跟熟悉她一點,樹人傳媒體制成熟,朱正明見她們的機會很少,更別說交流。
朱正明出去后,樸晶麗的狀態要好一點,安澤看到了樸晶麗受傷的手,手上還裹著紗布。
“社長,對不起。”
樸晶麗的聲音帶著哭腔,這一句對不起,有很多含義,安澤能聽懂。
“你沒有對不起誰,少女時代包括我們,都沒有對不起。”
一開始樸晶麗是崩潰的,那個時候什么都聽不進去,讓她絕望的是身邊的團隊也被收買了。
仿佛全世界變成了她一個人,莫大的痛苦讓她有了輕生的念頭。
經歷過生死,人冷靜下來,想的事也就多了,被侵犯是一場噩夢,已經發生過的噩夢,阻止不了。
如何面對?她不知道,親人、朋友、事業,各個方面都進入了待定狀態。
“爸爸媽媽知道嗎?”
樸晶麗搖頭:“我求他們不要告訴家里。”
“沒事,別擔心,一切有我們,沒有任何人會拋棄你。”
安澤看到旁邊有粥,沒動過,拿過來還是熱的。
“吃點東西吧,身體重要,我們來就是幫你討公道,凡是牽連到這件事的人,一個都跑不掉,但事情已經發生了,終究要面對,我知道這很痛苦,但是人得堅強,你們是我的驕傲,也一直很堅強,我希望這一次你依然能挺過來。”
粥是雞肉粥,溫度合適,安澤想喂她,又怕唐突,就把勺子遞了過去。
樸晶麗接了過去,小口吃著粥,也小聲抽泣著。
安澤一直在病房里呆著沒有出去,外面一群人守著,不敢有決議,包括李秀滿。
一直到下午,樸晶麗的狀態好了很多,安澤是個合格的作陪著,什么都不問,就安靜的呆著,最后樸晶麗自己開口了。
兩人聊了很多,多是家庭方面的話題,比如她還有個弟弟,家境不算好,農村出身,只能算是衣食無憂,在華國這段時間,賺了一些錢,雖然不多,也能補貼家里了,這是她最驕傲的事。
下午三點,李秀滿呆不住了,這種感覺很磨人,心里越發急躁,這時安澤出來了。
“李社長,你們先回去吧,這里有我們就可以了。”
陪了一天,還沒有結果,李秀滿只能忍著:“好,有需要隨時打電話。”
李秀滿走后,朱正明問:“你準備怎么處理?”
不知不覺,安澤占據了主導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