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克西姆望向張玨:“張顧問,現在你可以告訴我,誰是敵人了吧?”
得到此時,馬克西姆的語氣少了一分恭敬,卻多了一些殺意。
如果張玨能將內鬼揪出來,他自然不會輕饒了對方。
但如果張玨折騰了這么久,最終只是耍了他和這么多工作人員,那么他也不介意讓這位張顧問知道什么叫做戰斗民族。
見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張玨臉色平靜。
“根據我的觀察,在這個站點里,的確有敵人的內應,而這個敵人,就是她——”
他說著,將手指向會場的某個角落。
前面的人全都側身讓開,生怕被當成內奸打死。
沿著張玨手指的方向,眾人生生開辟出一條道路。
張玨的目光最終落在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身上。
這女人帶著黑框眼鏡,眼神犀利,一看便知也是個不好惹的主。
見到此情此景,馬克西姆非常吃驚。
因為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站點的后勤主管——瓦列里婭。
瓦列里婭在site118站點的資歷也不淺,可以說僅次于站長馬克西姆和實驗主管沃格涅夫等幾人。
他怎么也沒想到,張玨指認的內鬼,竟然是她。
馬克西姆對張玨道:“張顧問,你是不是搞錯了,瓦列里婭她——”
張玨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
“我很確定,就是她。”
張玨望向瓦列里婭:“這位女士,你有沒有什么要說的?”
見大家都望向自己,瓦列里婭依然淡定地站在原地,沒有表現出絲毫異常。
她淡然開口:“張顧問,說話要講證據,你說我是敵人留在站點里的內應,可有什么憑證?就憑你手里那只陶罐嗎?恕我直言,我在基金會工作這么多年,從未聽說有這樣一個項目,它該不會是假的吧。”
瓦列里婭不愧是在基金會里浸淫多年的研究員,她看似為自己辯解,實則將矛頭指向了張玨。
張玨將所有人困在這大會議室將近一個下午,這些員工們其實已經到了爆發的邊緣。
如果讓他們知道,張玨只是拿著一個假的東西在這里故弄玄虛,那么就算有馬克西姆站長在這里,他也不可能全身而退。
退一步講,就算這些研究員不敢將張玨怎么樣,那么他說的話,也不會有人相信。
瓦列里婭畢竟是站點里的元老,聲援她的人非常多。
她的話音剛落,便有幾位同事為她說話。
“張顧問,你那陶罐,真的可以測出謊言嗎?要不然我故意說個謊,我們試試?”
“是啊,而且就算它可以測謊,瓦列里婭主管不是沒有被它黏住?”
“張顧問,你不會在耍我們吧?”
就連馬克西姆站長也望向張玨,期待著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然而,接下來,讓所有人詫異的一幕發生了。
想象中的辯解并未發生。
只見那位總部派來的張顧問竟然大刺刺地點了點頭。
“對,你們猜的沒錯,我手里的這個陶罐,確實就是個普通的罐子,不瞞你們說,其實我打算用它來腌咸菜來著。”
……
感謝latent_墨忘語大佬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