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玨這一大段詩號念完，似乎連空氣都安靜了下來。
說實話，亞恩只是覺得張玨的體質特殊，對他的身份好奇，隨口一問。
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這個黑發黑瞳的東方人竟然嘰里呱啦說了這么一大堆。
亞恩活了上千年，聽得懂漢語。
但張玨念的詩，他卻聽不懂幾個字。
不說他，就張玨的這段貫口，如果沒有字幕，正經CN人來也得抓瞎。
在這月圓之夜，在這座危機四伏的城市里，原本恐怖的氣氛已經達到頂點。
但是當張玨念出這么一大段之后，卻陡然發生了變化。
好像如果沒有人阻止他，下一秒，他就要來一段《報菜名》或者《八扇屏》。
亞恩的嘴微微張開，想要說什么，卻發現自己什么都說不出口。
作為一名新晉的神明，他怎么也沒有想到，自己第一次出山，面對的竟是這樣的情況。
不只是亞恩，此刻在大屏幕前的安杰洛和卡沙將軍還有他們后面的工作人員也是一樣的表情。
只要略懂一點中文的，首先都被張玨的文采所折服，然后被他不要臉的精神打敗。
他們從未見過一個人可以用這么多好聽的詞來形容自己。
還是在這樣的場合之下。
難道他不知道，他對面的，是一尊邪神，隨時可能要了他的命嗎？
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張玨……”卡沙將軍微微沉吟，然后望向安杰洛，“這位就是你們基金會新晉的那名顧問？”
安杰洛并沒有見過張玨，只是看過他的照片，但是有關他的事情卻聽了很多。
囂張、出其不意、不按套路。
你永遠也猜不到下一秒他會做出什么樣的事情來。
正是張玨的風格。
雖然很不愿意承認，但是找不到理由反駁，安杰洛只能點頭。
卡沙將軍看著畫面上的年輕人，呵了一聲，似乎在組織語言，許久之后才道：“你們基金會……果然不同凡響……”
一直以來，基金會都是以嚴謹著稱。
提起基金會，大家能夠想到的就是一絲不茍、嚴肅中正這一類的詞。
畢竟在這種地方工作生活，隨時都有可能喪命。
但張玨的風格卻和基金會格格不入。
他玩世不恭、吊兒郎當，無論在多么嚴肅的場合，都能整出一些花活。
這也是安杰洛不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在他看來，張玨根本不配待在基金會。
如果基金會里都是張玨這樣的人，人類早就滅絕了。
但事與愿違，偏偏張玨卻是基金會目前最風光的那個，甚至O5議會都不得不在他的錦旗上簽名。
這個世界，難道不是應該被聰明人所掌控嗎？
……
我們將視角切回阿卡多達城。
亞恩看著張玨半天說不出話。
作為欲肉教派的創始人，他本身也是個能言善辯的人，
但面對張玨，竟也生出一股無力感。
見亞恩遲遲沒有開口，張玨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發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