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diaodiao’曾經說起過,家里還有個叔叔,病入膏幌,大概就是走廊盡頭里的那位,
又過了一個小時,咳嗽聲逐漸減小,但是張玨卻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他的心頭也升起一股不詳的預感。
他進入之前,寧碎玉曾經專門提醒過他要小心,不知道他在搞清楚那個‘狗頭畜生’的秘密之前,會經歷怎樣的怪事。
異樣的感覺揮之不去。
張玨索性從床上爬了起來。
他打開客房的門,發現走廊盡頭那扇門虛掩著,有亮光從門的縫隙中照射出來。
張玨眼珠一轉,鬼使神差小心翼翼地貼著墻壁,向那個房間一點點走去。
待他走得近了,便聽清了對話的內容。
“叔叔,你知道,我是非常舍不得你的。”
“生老病死,即便是我們精靈一族,也不可能脫離這個規律。”
張玨記得,那個‘傻大吊’說,它的叔叔不行了,大概撐不了幾天了,沒想到是真的。
張玨透過縫隙,向屋子里望去,只見‘diao老兄’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床前。
床上,是一個長著豬頭的人形怪物。
一臉兇相。
如果是在某個游戲中,它絕對稱得上是稱霸世界的毒瘤了。
“兇神惡煞的豬頭人”望向‘自己的侄子’:“我有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要和你交代。”
“是有關那場戰爭吧。”
“是的,有關那場戰爭,它不應該被遺忘。”
‘dadiao’小心翼翼地將凳子向前挪了挪:“到底是怎么回事?為什么你們來了之后,便全都沒有了名字。”
‘床上的人’沉默了許久,最后才認命似的嘆了口氣:“簡單的說,我們被背叛了,被那些可惡的人類背叛了。”
“那時候,我們還在井的另外一端生活,經常利用我們的能力幫助人類,去消滅一些可怕的異常。那個異常產出的地方,叫做工廠。”
“工廠生產了許多奇奇怪怪的項目,其中有很多東西都是非常危險的,人類想要徹底搗毀它,我們也給了他們很多幫助。”
“直到某一天,工廠被成功被他們攻占,我們還未來得及向他們發起祝賀,他們便倒戈相向。”
“他們忌憚我們擁有可以操控名字的力量,所以特意使用工廠制造了另外一件物品,永遠地剝奪了我們的名字,將我們連同我們的家鄉,一起封印在這片森林當中。”
“聆聽者”微微感到震驚:“那么我?”
“是的。”“講述者”點點頭,“你是所有族人當中,唯一擁有名字的人,所以你也是所有族人中,唯一可以使用**離開這里的人。”
“那我該怎么做?”沙雕哥雖然沒有表情,但語氣卻有些迷茫。
“即便在這座森林里,記得這件事情的人也已經不多了,大家似乎已經習慣了這里的生活,你想怎么樣,都隨你,我想告訴你的是,我們總有一天,會回到井的那一邊去。”
“豬頭怪的侄子”愣了愣,豬頭怪自己卻笑了起來:“我們有許多族人,已經通過各種方法回到了那邊,距離發動總攻的時間,很近了,我們終將會奪回屬于我們的一切。”
“渾身長滿了羽毛的晚輩”問道:“為什么這個時候和我說這些,叔叔你還能堅持一段時間。”
“躺在床上的病人”咳嗽了兩聲:“我知道,家里來了人類,我們被封印了力量,無法直接對人類出手,但是你,可以,吉普森,殺了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