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推向雪莉開始,后來還有***-1440(和死神三兄弟賭博的老頭),每次只要這個組織出手,都能讓張玨與死神擦肩。
這些人知道他的實力,所以每次都務求一擊必殺。
這樣看起來,如果2599是他們派來的最終殺招,就顯得太弱了一些。
張玨沒有那種在刀尖上跳舞的感覺。
這倒不是他有受虐傾向,而是他覺得,這不像對方一貫的那種詭異而狠毒的風格。
就像兩個頂尖高手對弈,雙方見招拆招,暗藏殺機,可忽然對方走了一招臭棋,獨棄一子,你說你是吃,還是不吃。
難道是他們黔驢技窮了?
說不準。
張玨坐在那里,想了很久也沒想出答案。
“算了,我們走吧。”
張玨拍了拍屁股,楊雪看著他,欲言又止。
“怎么了?”感覺到楊雪有些不對勁,他問道,“不舒服?”
“沒事。”楊雪笑著搖了搖頭。
……
時間不對,場合不對,氣氛不對。
楊雪已經沒有了當時的勇氣。
索性兩人在一起工作,不用急于一時。
她不是小孩子,已經過了需要承諾才有安全感的年紀。
能天天看到他嬉笑怒罵,足夠了。
楊雪這樣勸著自己。
兩人已經離開站點太久,又出了這么檔子事兒,于是便按照計劃,坐車回站點去。
時間是晚上八點,售票員告訴他們,還有最后一輛開往郊外的大巴。
運氣不錯。
等車的時候,張玨已經恢復了吊兒郎當的樣子,不再繼續糾結剛才的事情。
這也是楊雪喜歡他的原因之一。
在張玨的字典里,似乎根本就沒有愁苦和煩悶這一類的詞兒。
無論何時,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都是滿滿的正能量。
因為是最后一輛車,除了司機和他們兩人之外,就只有另外一名乘客,長長的大巴車里顯得有些冷清。
兩人坐定,張玨便用力伸了個懶腰,似乎經過了一晚上的戰斗,并沒有對他造成多大的影響。
“我去找你之前,給那些小兔崽子布置了實驗任務,你信不信,我們現在回去突擊檢查,他們一定還在實驗室里補作業——”
“你小時候是不是就這樣?”
“一支筆一個人,一個晚上一個奇跡,楊大博士,別告訴我你不是這樣的。”
“我通常在假期的前幾天就把作業寫完了。”
“哇偶,咱們要是同學就好了,我還能借你的抄一下——嗯?”
兩人說著玩笑話,張玨伸了個懶腰,忽然從他的褲子口袋里掉出了一張卡片。
張玨將它撿起來,才發現是一張票,車票。
剛剛上車的時候,他明明已經將自己的票遞給那個檢票員了。
這張是從哪里出來的?
他盯著那張車票,半晌沒動,臉上的笑容逐漸消失。
“怎么了?”楊雪正打算喝水,注意到他的動作,好奇地看了過來。
“沒什么。”
張玨不著痕跡地將票握在手心,重新換上一副笑臉。
“一張廢票,不知道誰掉的,我們剛才說到哪了?”
……
感謝秦直道兒大佬的打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