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同事馬上過來攙扶他。
“怎么了?快起來。”
“邦德,你喝多了吧,告訴你少喝點。”
而那被踹了一腳的男人摸了摸自己的屁股,不好意思道:“我大概是喝得太多了,可能需要休息一下。”
他在一旁大聲嚎叫道:“是我,是我踹了你一腳,看到沒有?!”
憤怒之下,他的聲音很大,如同一聲炸雷,完全蓋過了音樂。
但所有人的耳朵好像都聾了一樣,沒有誰聽到他的聲音。
他捂著自己的額頭,大聲罵了一句F開頭的詞。
他坐在地板上,巨大的身軀絆倒了不少人,但就是沒有人責怪他一句。
他就那樣坐在地上,認命似的。
隨后,他站了起來,晃晃悠悠向外面走去。
手里拿起一把不知道從哪里撿來的鉗子,找到了那根最粗的電線,抬手就要剪斷。
雖然他的身后就是那場盛大的舞會,有許多人在附近走來走去,但沒有一個人上前阻止他。
他受夠了。
既然他們都無視他。
那么大家都別想好。
他拿著那巨大的鉗子,正要用力。
忽然,身后傳來一個清朗的聲音。
“我勸你最好不要那么做。”
“你管不著!”
“如果我非要管呢?”
“我會揍你,而你卻不知道是誰打了——嗯?”
那人驚恐地回過頭來,看著那個黑發黑眸的東方人,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你能聽得見我說話?!”
“當然,我又不是聾子。”對方聳了聳肩,然后笑了起來,“Joe同學,你可真的是讓我好找啊。”
“你竟然知道我的名字?!”
Joe大叫了起來。
他站起身,扔掉手中的鉗子,搓了搓手,就像是個第一次和女生約會的宅男,一時竟不知該說什么好。
張玨笑著向他伸出了手:“你好,我是異常生物管理局顧問,張玨。”
“你好你好!我叫Joe!AdrianJoe!”
大概是因為很少能和別人正常說話,Joe興奮地像個孩子。
他握著張玨的手,激動地不肯松開。
感覺到一股暖流傳遍全身,張玨微微一笑。
“我感覺我們非常有緣,你愿意和我聊聊嗎?”張玨說道。
“愿意,當然愿意。”Joe忙不迭點頭,似乎生怕張玨跑掉,“你想說什么,股票?女人?世界末日還是金融風暴?”
“……”
果然,男人平常想要討論的都差不多。
張玨尬笑兩聲,不著痕跡地將手從他的手里抽了出來,然后在身上擦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