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一號消失的那段時間內,她和張玨可以算作是并肩作戰。
所以一號將這個任務交給了她。
寧碎玉幾天不眠不休,撰寫了這份報告。
一號將這份長達十幾頁的報告拿在手中,仔細的翻看,一直到最后。
然后嘆了口氣。
“碎玉,你也認為,將張玨完全招募是不可能的嗎?”
“碎玉,你也認為,將張玨完全招募是不可能的嗎?”
寧碎玉知道,一號其實非常想讓張玨加入管理局,成為大家的一員,她也想,但有些事情并不能以人的意志為轉移。
她點點頭:“我將張玨的性格模型導入到計算機,經過了上萬次模擬,最終他能夠全心全意為管理局服務的比例只有百分之四點七,屬于‘極低’的范疇,而他利用管理局,將世界改造成他想要的樣子,這個概率卻高達百分之八十六點二,所以單從數據的角度上來講,我們不能冒這個險。”
一號嗯了一聲。
其實她心里也明白,或許十一號的想法才是正確的,或者說,更加符合管理局一直以來的行事風格。
寧碎玉欲言又止。
一號笑了笑:“都到這個時候了,有什么話,你就直說吧。”
寧碎玉從當研究員時開始,就一直受到一號提拔,可以說是心腹中的心腹了。
尤其一號假死之后,她仍然念念不忘,所以一號對他也是絕對的信任。
寧碎玉猶豫片刻,說道:“大人,在管理局工作,一直以來,我們講科學,講概率,但我覺得,有些事情,是不能只看數據的,尤其是——人。”
說道這里,寧碎玉停頓了一下,望向一號。
一號示意她繼續。
寧碎玉斟酌著自己的用詞。
“張顧問此人行事向來不拘一格,天馬行空,一直以來,從沒有人能夠真正猜到他的想法,如果但靠數據模擬,他確實是與管理局為敵的可能性比較大,但說到底,他是一個人,是一個有機生命,他有感情,會高興,會發怒,會意氣用事,這些東西是計算機再怎么模擬也不可能完全預料到的——所以我覺得,我們不能徹底放棄他,因為一旦放棄,就意味著連最后那百分之四點幾的機會都沒有了。”
寧碎玉說完,便端坐在沙發上,看著一號。
一號的小手不斷在桌上敲打著,陷入了長考。
過了很長時間,一號才輕咳一聲,將她剛剛看的那份文件推向寧碎玉。
“你看看這個吧。”
寧碎玉伸手拿過那份文件,放在腿上平攤,然后才發現那竟然是一個項目的資料。
項目分級為Thau,保密等級非常高,編號為2140。
寧碎玉還是第一次聽說這個編號。
2140——回溯性潛伏。
2140是一張圖片。
它是通過加利尼克斯計劃從2140-1-D中衍生出來的。
任何背景的人員都可能查看部分的此圖像,但100%曾觀看過完整2140(無論媒介)的人員為忠誠的管理局員工,且總有查看2140甚至更高的權限。
這些人員總有極可信的個人歷史(大量目擊、已知管理局同事和文件)與此側寫相符。
這些證據的存在支持了一種假說,認為是這些觀看人員的個人歷史遭2140回溯性改動,使之總是有恰當權限的管理局忠誠員工。
沒有實驗測試對象(如D級人員)或其他任何無恰當背景及權限的人員觀看完整圖像的記錄存在。
因此有些研究員則懷疑此異常遵從“最小抵觸路徑”,改動了最小數量的必要事件,因為只有這樣,上述假說才會成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