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已經沒有這個機會了。
外面傳來了腳步聲。
那些人又追了過來。
因為他已經恢復了“理性”,而那正是深紅之王所討厭的。
他在深紅之王所創造的世界里,就好像是黑暗中的一盞明燈。
只要亮起來,所有人都會向他涌來。
張玨折斷了放在旁邊的拖把,扛著那根棍子走了出去。
他全身上下開始發熱出汗,一股奇怪的花紋從他的前胸一直蔓延到頸后。
恢復理智之后,他雖然仍不能使用異空間和各種能力,但竟然可以開啟第二形態。
那群失去理智的人非常多,前仆后繼。
但面對開啟了第二形態的張玨,他們依然不是對手。
但這一次,張玨已經沒有再陷入到那種奇怪的情緒中去了。
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控制的無比精準。
手肘,膝蓋,后腰。
他會讓對方喪失戰斗力,但卻不會見血,更不會讓他們死亡。
所以他的情緒也沒有再次被感染。
這些敵人雖然在普通人看起來很可怕,但對于他,不過是一堆韭菜而已。
他就差開無雙了。
一路砍殺,直到第二天天明。
大部分人都被他敲斷了手腳。
他的武器也從那個拖把的桿子,換成了一根不知從何處得來的鐵棍。
看著地上里三層外三層的敵人,張玨嘿了一聲。
“我還沒用力,你們就倒下了。”
似乎是知道雜兵對他沒有用處了。
當他打倒最后一名敵人之后,所有人都從地面上消失不見。
然后,一個人出現在他面前。
一個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另外一個張玨。
“呦呵,挺像的。”張玨笑了起來,“老兄,你叫什么名字啊,家住哪里,為何長得這么帥啊。”
在這種時候,還能若無其事開玩笑的,全天下大概只有張玨一人了。
假張玨看著他,緩緩開口。
“你還是第一個能見到我的人。”
竟然連聲音都和他一模一樣。
“別在那裝神弄鬼了,你到底是誰,連真身都不敢相見,怎么,怕我揍你?”
張玨揮了揮手中的鐵棍,臉上擺出一副臭屁的樣子,要多囂張,有多囂張。
認識他的人都知道,這是張玨的一種戰術。
雙方交戰之前,總要先嘴炮一陣,占些便宜。
既可以打探一下對方的虛實,也能激怒對方,從而讓對方在憤怒之下露出破綻。
當然,要用這一招,本身的實力必須達到一定層次才行。
如果是個弱雞,還非要嘴賤,那死的時候可不能怨我。
面對張玨的語言攻勢,那人并不為所動。
他打了個響指,張玨手中的鐵棍在一瞬間粉粉碎,變成一灘鐵砂,從他手中滑落。
“我曹,牛逼。”
張玨看出了對方造物主的身份。
“你就是深紅之王?”
“人類,你可以這么叫我,我的名字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所代表的東西。”
“我知道,原始、野蠻和殺戮嘛。”張玨哼了一聲,“拖你的福,剛剛我已經體驗過了。”
“但是你并沒有認同我,崇拜我,服從我。”
“啊,那還真是遺憾呢,不妨告訴你,我這輩子信奉的一句話就是求人不如求己,像你們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更不靠譜。”
“但那是不被允許的,在這里,我才是一切的主宰。”
他說著,又打了個響指。
張玨只感覺腦部遭受重擊,精神一下子變得無比混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