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壽手里玩著八哥,對和縝的話并沒有很感興趣,他干掉火車王和神父,搞的租界臨時政府一團亂,卻并不是為了什么大景,誰當皇帝更是和他無關,他心里惦記的人現在正跟他南北想隔呢。
和大人聽了有數,也就不再多問了,糊圖端茶水過來伺候局兒,和大人那鐵路上忙的很,喝了兩口便不再耽擱,告辭離開。
和大人走了,后邊工廠主進來。
“你可真有本事,把那神父都干掉了……”
工廠主感嘆一句,同時這個投機主義者在心里慶幸自己這次又上對了船。
林壽不聽他那馬屁,軟腳跟子騎墻坐,哪頭風大歪哪頭,直接問他正事:
“殖民會的首腦,你對他了解多少?”
殖民會四個要員,兩個被林壽弄死了,一個當了二五仔,還有一個蒸汽神純摸魚,完全不用理會,如今,林壽只剩下最后一個麻煩需要解決了,那就是維多利亞殖民會那個神秘的首腦。
“這事可說來話長了,先讓那個小胖子把茶熱熱,咱……”
“你要不下去陪神父吧。”
林壽看他廢話太多,伸手掏鹽神符,給工廠主嚇退好幾步,擺手道:
“唉別,這真不是三言兩語能說清的。”
“能不能長話短說。”
“……也能。”
你看,人的廢話就像海綿里的水,暴力擠一擠總會沒有的。
“我們沒人見過殖民會的首腦,沒人知道他是誰……”
那我聽你說了個寂寞?林壽伸手拿出鹽神符,工廠主趕緊補充道:
“但這不重要,就算我們不知道他是誰,但卻并不妨礙我們干掉他。”
林壽瞇了瞇眼睛。
“道標。”
道標的存在,確實令人超脫了“人”的范疇,寄托著人以更偉大的方式存在于這世間,但同時,道標也成為了一個顯眼的靶子,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站在越高聳的道標上,越容易被針對。
殖民會的首腦能藏的住自己的身份,但他藏不住他的道標。
“我知道殖民會的首腦在新大陸有一片殖民地,與大景現在的租界一樣,都是大航海時代的戰利品,那里的土著文明更加落后更加不開化,維多利亞殖民會的首腦應該就是當初隨著五月花號開拓新大陸的人之一,他的殖民道標就是在新大陸建立的,而我在早些年已經為此做了一些準備,我們想要干掉他,只需要……”
毀掉他在新大陸的殖民地。
道標是力量之源,同時也是致命弱點。
林壽瞇了瞇眼睛,看了看工廠主,感情這二五仔還不是臨時起意的。
“你準備了什么?”
工廠主一樂,把提來的箱子打開,里面是個籠子,籠子里有幾只老鼠。
“我們西洋曾經暴發過一些病災,死了很多人才滅絕,但其實沒有完全滅絕,而我碰巧得到了這些災厄之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