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看著兩人生死擊劍的工廠主,眼見林壽落了下風,心一沉,無比絕望,果然,殖民主的境界高出太多,兩人的實力不在一個等級上,不能摧毀他的道標,正面硬抗林壽絕對不是他的對手,可是他們摧毀殖民道標的計劃,失敗了。
“我做了兩百年的人口貿易,殖民產業是我的根基命脈,傳染病這種小聰明的漏洞,我怎么可能會留下。”
殖民主抬手,快到根本看不見的一劍,已經刺穿林壽的肩膀,林壽一咳,人只感覺被一股巨力推著向后,噗呲,被釘在了墻上,血慢慢從肩膀浸了出來。
“這是一個貴族的失禮,我該給你們引薦認識一下我船隊里的那位船醫,一個經歷過大瘟疫時代的鳥嘴醫生,他很優秀的保護了我得殖民地兩百年沒有遭受過傳染病。”
話一出口,就知道工廠主為何那么絕望了,殖民主早有準備這樣一張底牌,他的那點小聰明在對方的閱歷經驗面前根本不值一提,是他低估了一個強者對于維護自己道標所做的準備。
現在,眼看著林壽被西洋劍貫穿,釘在墻上,命將休矣,下一個就是他了。
維多利亞爵士一手握著劍把人釘在墻上,一手給林壽整理平領子口,如同一個掌握了一切的上位者的從容,問道:
“這是你最后的答案了么,依仗著這點小聰明?愛麗絲她似乎沒有繼承她父親的眼光和維多利亞家卓越的見識……咳咳……”
維多利亞爵士話未說完,突然手抵住嘴一陣咳嗽,啪嗒,啪嗒,血順著他的手肘,落在地上的羊毛毯上。
咳血的維多利亞爵士微微意外的抬頭,他的眼底觀想見了,見到了自己那高聳的殖民道標,正在慢慢瓦解,垮塌。
工廠主也察覺到突然的異樣,錯愕震驚之后,眼睛中爆發出光彩,倒了!他知道是殖民主的道標倒了!可怎么……他們的生化攻擊明明失敗了……是林壽做了什么。
喀吧,林壽抬手把釘住自己的劍掰斷,脫開了束縛,把肩膀上的斷劍拔出來扔到了地上。
“恩,生化武器確實是小聰明,干著不人道的事,還損人不利己。”
這話把當初出主意的工廠主都給罵了,但工廠主臉皮多厚啊,才不管那么多,他只看結果,結果就是林壽居然真的把殖民主的道標弄塌了!他喜出望外的道:
“你怎么做到的?!”
“能夠破壞性擴散的,可不止傳染病,還有這里的東西。”
林壽指了指腦袋。
“身體上的病毒,總能有藥可醫去阻止傳播,但是思維的病毒,往往措不及防。”
工廠主一臉懵逼,壓根不懂,旁邊的殖民主卻是又咳了兩口血后,臉色蒼白的扶桌坐下,拿起雪茄剪剪了支雪茄。
“你煽動了一場革命。”
沒錯,林壽煽動了一場革命,當日工廠主把那個昆侖奴和黑死病交給他,他考慮再三還是沒有用生化武器這招。
首先確實不人道,為了對付殖民主不知道要死多少無辜的人,再者,林壽覺得不靠譜,哪有那么簡單的事,對方那么大個殖民道標維持了那么多年,那可能有這么明顯的漏洞給你鉆,林壽當時也有同樣的感覺,生化武器這個法子,太小聰明了。
所以,他換了個方法,他通過從賣尸錄得來的社會工程學,給那個昆侖奴洗腦灌輸反抗,革命,奴隸解放的思想理念,然后再用竊國者之手把社會工程學拿出來,賦予對方,打造出了一個優秀的黑奴解放領袖。
他具備林壽灌輸的解放反抗的思想,同時又具備社會工程學提供的優秀煽動能力,把他送去殖民地,傳播的也是一種傳染病,一種精神上的傳染病。
它不存在于肉體上不會被醫生發現治愈,它不會像黑死病一樣帶來死亡,相反,它會解放拯救無數奴隸的生命,但是,對于殖民者來說,這就是一場災難了。
如今,殖民主的道標開始瓦解,說明林壽埋下的種子開花結果了,新大陸黑奴的反抗戰爭已經打響了,殖民地已經在崩壞了。
不談大洋彼岸的時局變化,在林壽和殖民主這,只是一場道標上的智斗交鋒,結果是,林壽贏了。
“你女兒的眼光不錯,你總是小瞧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