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問題嗎?”李晴初向來是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人,立馬就聽到了郗愉的自言自語,于是問道。
“國內已經開始用指紋鑒定技術辦案了嗎?普通老百姓應該很少有人知道這個東西,更不會刻意不留下一點指紋。”
李晴初“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說道:“可不只是普通老百姓不知道,連我們探長都不清楚。要不是小段是國外留學回來的,特意采了指紋,請國外的專家進行對比。恐怕,你在這份資料上都看不到指紋這兩個字。”
嚴守嚴肅的臉上,透出了點微紅,急忙解釋道:“那是因為巡捕房現在還沒有這項技術,我哪里能認識什么指紋專家,去做什么指紋檢驗。”
說完,嚴守繼續問道:“你的意思是說,兇手應該是有一定的刑偵知識或者是海外留學背景。”
郗愉點了點頭,但其實她并不是這個意思。
也許,是穿越的呢?畢竟違法犯罪不留指紋這種東西,對一個來自未來的穿越者來說是常識而非知識。周恩,會不會是你?
嚴守打了個響指,說道:“小段,你去查一下王勇身邊有哪些有海外留學背景的人。十點鐘,郗愉你和我去見王會。李晴初,你繼續去找三個死者之間的聯系。”
“是,探長!”三人異口同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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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勇家住在法租界一個占地兩畝的大莊園里,莊園的主人只有王勇和他一直在香江留學的兒子——王會。
郗愉和嚴守到王勇家的時候,看到王勇正在跟自己下圍棋,他看上去并不十分難過。
秉承著有問題就問的好學生精神,郗愉直接問道:“你父親死了,你看上去并不十分難過。”
“我應該難過嗎?”王會反問道。
“當然,那是你父親,據我所知,他對你很好。”郗愉道。
“那是因為你并不知道他害死了多少人,多少人因為他流離失所,多少人因為他家破人亡,又有多少人因為他墮入地獄,永世不得超生。甚至我的母親,也是被他害死的。這樣的一個人死了,我為什么要傷心難過?”王會說道。
說的倒是有道理,作為一個黑幫老大,說他手上沒沾血,郗愉也不信。但王會的表現,在郗愉看來卻也還是太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