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見到郗愉這么失態,李晴初趕緊拿出手帕替郗愉擦了擦衣服上的水漬。
“沒事沒事,我只是覺得好不容易查到這個地步,怎么忽然又出來一個嫌疑人,我擔心我們的調查得從頭開始。”郗愉趕緊解釋道。
郗愉覺得這里的人腦洞真是大,明明什么都沒查到,光憑腦補就能腦補出一個案子出來。
“這韓芮又是什么人?”
云戈搖了搖頭,說道:“周恩的家庭教師,教她英文。一開始沒有人把這么一個小小的家庭教師當回事,直到周忠死了開始調查的時候,我們才忽然發現周圍人所知道的有關她的一切都是她自己說的,而她所說的一切都是假。沒有人知道她究竟是誰,來參謀府又是為了什么。”
“那后來呢,有過韓芮的消息嗎?”郗愉問道。
“沒有,和周家兩姐弟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郗愉自然是早就知道這個答案的,但她又不能說,只能借著王戈的口告訴嚴守和李晴初想現在找到韓芮根本沒可能的。
郗愉對嚴守建議道:“既然如此,我們還是按照已有的線索一步一步往下查吧。若是從韓芮這邊下手,反而無從查起。何況,這個世上神秘的人太多了,每個人都有不想說出口的秘密。我們不能因為韓芮沒有主動交代自己的事,就覺得她是兇手。”
嚴守說道:“你說的也有道理,就按你說的,先按現有的線索去查。”
該問的問到這里也差不多了,反正最近離不開大帥府,如果到時候想到什么遺漏的,只能麻煩李晴初再去約她父親出來了。郗愉原本還以為李晴初不愿多談云戈是因為對云戈帶著恨意,現在看來也只是陌生而已。也好,這樣的話再讓她去約云戈,也不至于太過為難他。
云戈臨出門之前,卻忽然停了下來,說道:“晴初,我還有些事情想問你,你跟我一起過去吧。”
李晴初明顯有些不愿意,說道:“你有什么就直接在這里問吧,我沒有什么不能讓別人知道的。”
云戈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直接問了。你母親,有沒有告訴過你為什么她能夠接受二姨太、三姨太進門,卻寧愿跟我離婚也不愿意接受樊心進門?”
李晴初反問道:“那你能告訴我,為什么你一定要讓四姨太進門嗎?”
“或許是因為愛,又或許是因為執念吧。”云戈感慨道。說這話的時候,他看了嚴守和郗愉一眼,并沒有讓他們回避,反而走回了客廳的沙發上。他以為李晴初因為當年的事恨著他,所以打算趁著這個機會告訴李晴初當年的事,借此來解開父女之前的心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