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愉說道:“雖然我沒有必要跟你解釋,但為了我的清白,我還是可以告訴你我并沒有殺你母親。”
“我知道。”
郗愉疑惑得問道:“那你仇視我做什么?”
云晴雪冷笑著,說道:“你跟云泓是一伙的不是嗎?那時他的大帥之位不穩,所以要把你推出來立威,還告訴所有人已經把你處死了。現在倒好,他的大帥之位穩了,什么都不怕了,居然敢讓已經死了的人出現在大帥府?”
這個你還真冤枉了他了。
云晴雪繼續說道:“當初的兩個疑兇,一個成了她太太,一個成了她太太娘家人,他真當云家軍的人都是死的嗎?我告訴你,我不會讓我娘親死得那么不明不白的。”
“我幫你!”李晴初堅定得對云晴雪說道,“嚴探長死了,但那個案子不能停止調查,我一定會把那個兇手揪出來。”
云晴雪推了李晴初一把,大吼道:“你是真的不知道還是不愿意承認?兇手就是周恩!唯一能和所有人牽扯到一起的人只有周恩了,她一定是想為她弟弟報仇。”
“這不可能!”
“你別自欺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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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禮在香樟路的圣母大教堂舉行,本該是充滿歡樂的婚禮現場,氣氛卻極為詭異。從新娘到伴娘再到賓客,就沒有一個是正常的。
李晴初作為云泓的便宜妹妹和周恩的好友順理成章得成為了周恩的伴娘。
在留聲機播放的極具厚重感的《結婚進行曲》的音樂聲中,云泓從周義的手中接過了周恩的手。
整個婚禮,只有云泓是笑著的。周恩剛死了老公又處于逼迫之中心情自然不必說,李晴初的表情也跟剛死了爹一樣,一臉的冷漠厭世。不對,以李晴初和她親爹的感情來看,可能真死了爹的表情都要比現在好看一些。
這還不算什么,更為詭異的是賓客。這次婚禮不僅僅是云泓和周恩喜結連理,更是云家軍和閻家舊部的聯姻。意味著兩家人相互敵視的狀態已經過去,接下來是合作無間。
別管他們各自是怎么想的,但至少婚禮現場云家軍的高層和閻家軍的舊部都來了。詭異就詭異在這里,云家軍和閻家軍的人都穿著軍服來了。
一個教堂,座位被分成了左右兩邊。除了親屬坐在最前面一排外,左右兩邊的人都穿了不同的軍服。
左邊的云家軍人衣服嶄新,腰板挺直,眼角的余光撇過閻家軍舊部帶著一絲自傲。似乎再說,“你們不配來這里,土鱉!”
右邊的閻家軍的軍服確實是有一些舊了,畢竟放了十幾二十年不拿出來,當年質量再好也舊了皺了。但閻家軍的舊部可不在意,他們接受了云泓和周恩結果,那是為了周義。在他們眼里閻家軍眾人都是一群背信棄義的小人,跟他們坐在一起,這些人還不配。
明明兩方人馬一句話也沒有說,郗愉卻莫名從他們中間看到了不斷迸發的火花。好好一個婚禮現場,居然硬生生得被他們變成了修羅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