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我那女兒!”
“你女兒怎么了?”郗愉差點跳了起來,太奶奶可不能有事,有事了郗愉可得陪葬。
李老爺疑狐得看了郗愉一眼,說道:“先不說我女兒怎么了,郗老弟,我女兒可是已經定親了,你可不能對她有想法。雖說你位高權重、前途無量,可我女兒對崔家那小子可是中意的狠,我可不能為了你讓我女兒成為忘恩負義的人。”
郗愉:???什么跟什么,不就是稍稍激動了點么,至于腦補那么多嗎?
“李老爺,你想太多了。你只有這么一個女兒,我不過是替你多擔心了一些罷了。”郗愉搖了搖頭,說道。
李老爺松了一口氣,連連說道:“那便好!那便好!”
“對你,你說你女兒怎么了?”估計也不是李妙珠出了什么事,郗愉說話也平和了一些。
“你也知道,我亡妻也走了兩年了。”
郗愉點了點頭,李夫人也是兩年前走的,在郗愉被派出去不久。聽李老爺說是傷寒,不過是出去上香的時候淋了些雨,回家就發燒了,第二天就沒了。郗愉直覺李老爺接下來說的,她可能不愛聽,這又讓她想起了當初的白月兒,整個人都變得有些低落。
“這兩年,族里的長輩也一直想幫我再張羅一個。可我想著我女兒剛剛經歷喪母之痛,不愿意讓她傷心,便一直沒有同意。這段時間,我女兒心情也恢復了不少,家里也確實需要一個女主人主持家務,便想著再娶一個。”
“然后,你女兒不同意了?”郗愉問道。
李老爺點頭嘆氣,說道:“也是我慣壞她了,你看看附近的人家,誰家的女兒敢管爹的婚事!”
郗愉心里撇了撇嘴,什么家里長輩想幫你再張羅一個?還不是你自己寂寞了,動了心思。
郗愉雖然看不上李老爺自己想再娶,卻還想維持自己情深義重的形象,把鍋推給家里的長輩。可畢竟正云的法律和道德都不阻止寡婦再嫁,自然也沒有阻止鰥夫再娶的道理,郗愉對李老爺也沒有什么好指責的。
郗愉也不愿意因為這種事情影響太奶奶的心情,到時候小蝴蝶煽動一下,影響第一指揮官的出生便不好了。
于是郗愉便語重心長得勸說道:“李老爺,你若是真的在意你女兒的話,不妨再等一等。你自己想想,李夫人尸骨未寒,你女兒還在喪期。你高高興興得娶新妻,她冷冷清清得服喪,你舍得嗎?令千金年紀也不小了,出了喪估計很快就得出嫁了,不如等送她出嫁你再娶。省得她成親都心中不快,日后與你有芥蒂。也就一兩年的時間了,你就委屈點忍忍吧。”
郗愉這話也只敢跟疼愛女兒和亡妻的李老爺說說了,若是換了別的封建社會的男子,郗愉估計她得被打。別說是封建社會的男子了,郗愉那個年代這么跟人說,說不定也得被打。
李老爺若有所思,想了很久。終于,他點了點頭,說道:“你說的有道理,畢竟我就這么一個女兒,沒有必有為了這一兩年的時間,讓我們父女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