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書房里只有夫婦兩人在,也不用將就食不言的規矩,袁夫人一邊給袁知府布菜,一邊說起府中的事來,“康平這幾日連連外出,門房那邊根本攔不住,蓁意也是整日的鬧騰,我讓柳大夫這幾日就暫住在府中,畢竟娘的身體也有些不好。”
袁知府眉頭不由一皺,不過想到金家已經窮途末路了,沉重的心情也緩和過來,“這段時間有勞夫人多擔待,待金家事畢后我親自和康平談一談,一會讓方旭調幾個人過來,康平這段時間就不要外出了。”
“那老爺你的安全?”袁夫人有些不滿,袁康平是侄子,他要作死那是他的事,方旭若是把人調回府中,老爺在外面豈不是危險了?
安撫的拍了拍袁夫人的手,袁知府倒不擔心自己的安危,“夫人且放心,金家已經是強弩之末,至于謝指揮使那里,聽說又折損了不少人,我不過是個四品知府,他們如今可顧不上。”
倒不是袁知府自貶,可如今的情況就是這樣,岷和府有姚大人坐鎮,府外有渭州營的三千大軍駐扎,這個時候已經亂不起來了。
至于金家或者謝指揮使最后的反撲,袁知府還真不擔心,他們最仇視的是湛非魚,可惜木香居如今有禁龍衛把守著嗎,蒼蠅都飛不進去一只,金家想要報仇不過是飛蛾撲火,自取滅亡。
袁知府這邊都是忙到早飯午飯一起吃,身為布政使的姚大人更是如此,此刻肖子白將飯菜送上來了,姚大人不過吃了兩口又放下筷子。
“大人,這是各個州府送過來,目前已經有三百六十八人死于金家之手,至于其他傷亡還在調查之中。”陳樊把手中的公文遞給了姚大人。
自碼頭一戰后不過是五日的時間,金九爺的確是個心狠手辣之徒,或許知道金家的下場,所以寧死也要拖著金家的仇敵一起下地府。
厚厚的一沓公文詳細的記錄了死在金家手中的人名,有些是被金家死士滅門了,但死的更多的則是家中的精心培養的后輩。
看著看著姚大人眉頭倏地一皺,馬家族學被血洗,族中二十五個孩子悉數被殺,最后還被一把火給燒了,而馬家家主等人在趕來時也被人半路截殺,馬家家主當場被殺。
金行事竟然如此歹毒!姚大人翻看許久之后面色更加凝重,“金章依舊下落不明?”
“是,金九爺自碼頭一役后就失蹤了,我們這邊沒有任何進展。”陳樊倒是真的佩服金家的實力,竟然能避開禁龍衛的搜查,可惜啊,金家注定要滅亡,金九爺如今不過是喪家之犬,即便能躲又能躲多久?
一旁的肖子白實在按捺不住,忍不住問道:“我聽說被金家殺的那些人都怨恨湛非魚?”
陳樊點點頭,他這幾日一直在外調查,所以消息最為靈通,“金家死士在殺人之前都高呼冤有頭債有主,湛姑娘逼的金家走投無路,對金家趕盡殺絕,金家臨死也要拉幾個墊背的。”
金家的產業遍布各個州府,即便金家在各地的主事者已經被抓捕入獄了,可金家那些爪牙一時半會卻是抓不盡的,他們在街頭巷尾的散播消息,如今被殺的那些人怨恨金家,可同樣也怨恨激怒金家痛下殺手的湛非魚。
“那湛非魚豈不是名聲盡毀?”肖子白這會真同情湛非魚了,一個小姑娘如今卻背負了這惡名,即便有顧學士這個老師護著,可這名聲毀了,日后就艱難了。
姚大人惜才,對金九爺的報復也心知肚明,冷聲道:“一個金家還沒有這么大的本事,這其中還有宮中那幾位的手筆。”
按理說姚大人已經下令各州府嚴查金家之人,而駐扎在當地的大軍也會配合官府的行動,再加上府衙的捕快、衙役,金家想要散播消息也不會那么順利。
可事實卻是短短幾日湛非魚就成了幫兇,成了劊子手,姚大人不用想也知道宮中那幾位皇子也摻和一腳,對湛非魚落井下石。
肖子白本就是個急性子,再加上書房里沒有外人,都是姚大人的親信,這會忍不住道:“那些人分奪了金家的產業,卻又如此中傷湛非魚,怎么就這般厚顏無恥!”
姚大人沒有開口,愈加明白圣上一直沒有立儲的原因,幾位皇子心胸狹隘,對湛非魚一個小姑娘都不放過,行徑這般卑劣,何德何能能擔起儲君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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