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嘴上怎么詆毀湛非魚,可趙神算他們清楚湛非魚是他們得罪不起的貴人。
不過是個十歲小丫頭,就算有秀才功名又如何,他們這些賬房里好幾個都是秀才,趙神算若不是運道不好,鄉試都能上榜。
可姚大人卻讓湛非魚一個小丫頭當總賬房,趙神算他們縱然心有不甘,可誰也不敢質疑姚大人的命令,乖乖聽從湛非魚的安排。
之前清點賬簿的時候,施帆就給湛非魚打下手,這會又借著吃飯套近乎,如今金家已經倒了,沒有金家的壓制,湛非魚若是再扶持一把,施家必定會東山再起!
胡賬房眼神陰翳的撥動著手上的翠玉扳指,賬房一個月不過五兩的工錢,若是小鋪子或者生意不景氣,到手也就三兩銀子。
胡賬房這扳指就足足花了五十兩,僅靠工錢哪能買得起,不過是在賬簿上動了手腳罷了,可施家一旦起來了,到時候行規變了,想要做假賬撈銀子根本不可能。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施家還是保持現狀最好。”胡賬房干癟的老臉上露出撒好氣,當初他們能借著金家把施家弄的家破人亡,如今依舊可以!
趙神算幾人沒有開口,但從他們陰沉的表情都可以看出心里的打算,誰也不愿意讓施家東山再起!
湛非魚并沒有注意到趙神算等人的表情,倒是一旁的何暖察覺了,不過是一群會打算盤會算賬的賬房,何暖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打算飯后提醒一下湛非魚。
“你想學我的記賬方式?”湛非魚看著滿臉羞愧可眼神卻異常堅定的施帆,笑著應下,“這個必定要上報朝廷,想來日后會推廣,這幾日你先跟著我學。”
“多謝姑娘。”施帆激動的漲紅了臉。
即便日后會推廣,可此時學會了就先人一步,尤其是金家敗了,金家的這些鋪子必定會易主,到時候新東家需要賬房,這就是施家的機會。
入夜,天色黑沉下來,衙門卻依舊是燈火通明,登記在冊的一箱箱財物在最終清點核算后就要貼上封條,然后暫時存放在府衙的庫房里。
湛非魚已經結束了今日的賬簿匯總,十多個賬房和田主簿等二十多個官吏、捕快忙了一整天,可清點出來的還不到五分之一。
這還僅僅是金家祖宅和明面上的幾處產業和鋪子,估計得十日左右,這還沒有把金家在各個州府的產業算進來,全部忙完至少得一個月的時間。
“大人請湛姑娘書房去書房一趟。”肖子白此前總感覺湛非魚能奪得小三元多少有顧學士的原因在,但今日在看到了湛非魚那又快又準的算學本事后,肖子白終于相信了湛非魚這個神童不是徒有虛名。
湛非魚合上賬簿,對著施帆道:“你跟著田主簿去庫房做最后的清點核算。”
“是。”施帆雖然年長湛非魚幾歲,五歲啟蒙的時候就開始打算盤,但他對湛非魚的算學能力是由衷的佩服。
書房里同樣是燭火明亮,湛非魚進來時姚大人還在奮筆疾書,書案上是堆積的一摞公文。
比起湛非魚只需要幫忙登記核算金家的賬簿財務,統籌隴右道事務的姚大人忙的連吃飯睡覺的時間都沒有。
把處理好的公文交給下屬后,姚大人起身在湛非魚對面的椅子上坐了下來,“等忙過這幾日,你將這種新的記賬方式……”
既然要上報朝廷,湛非魚必定要寫一份詳細的說明,如何記、怎么算,一一寫明之后再連同賬簿一同送去京城,即便圣上不嘉獎,想來戶部諸位大人會記下湛非魚的這個人情,日后說不定就能用上。
“多謝大人。”湛非魚誠聲道謝,姚大人幫忙是情分,不幫忙是本分,這若是遇到不厚道的上官,這功勞說不定就被搶走了。
“和本官何須客氣。”姚大人不在意的笑道,話鋒一轉道:“若真要道謝的話,不如替本官從禁龍衛謄抄一份金家產業的詳細清單。”
湛非魚疑惑的愣了一下,雖說禁龍衛只要想調查就沒有查不出來的情報,可禁龍衛調查金家的時間畢竟短,姚大人才是隴右道真正的掌權者,金家的產業即便再隱秘,想來姚大人也是了如指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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