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查,沒有禁龍衛查不出來的情報,但以目前隴右道的局勢來看,禁龍衛不可能把人撤回來調查這群賬房,再者即便要查也需要時間,少則三五日,多則十來日。
對于湛非魚的突然離開,趙神算等人心里都咯噔了一下,之前看施帆無法自證清白的得意瞬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不過好在心里雖忐忑,可面上端得住,沒有露出什么馬腳來,否則不用湛非魚來查,自己就暴露了。
離開庫房后,何暖向四周看了看,府衙如今戒備森嚴,而且都是姚大人從布政使司帶過來的人,倒不用擔心會有人偷襲,“小姐,我們去哪?”
其實根本不用禁龍衛出手,鄭大人只要單獨把趙神算他們一個個審問,輕則打板子,重則來個洛鐵,估計有人就扛不住招供了。
“鄭大人不會如此的。”看出何暖的疑惑,湛非魚借著夜色的掩護活動了一下僵硬的肩膀,繼續道:“鄭大人已經說了明日謝指揮使就會回來,他如今就是條瘋狗,逮誰咬誰。”
腳步不由一頓,何暖聽明白了,“鄭大人擔心被報復。”
官大一級壓死人,朝廷的文書沒有下來,謝指揮使依舊是三品大員,如今他報復不了湛非魚,都會對施帆這樣的無辜之人下手,以此惡心湛非魚。
鄭大人若是偏幫了湛非魚,就等于招惹了謝指揮使,必定會引來無妄之災。
守在牢房外的幾個侍衛詫異的看了一眼走過來的湛非魚和何暖,肖子墨快步走了過來,“湛姑娘。”
“還請肖侍衛行個方便。”莞爾一笑,湛非魚態度和善的亮出了禁龍衛的令牌,這是打算進牢房。
肖子墨表情僵硬了一瞬,這令牌都拿出來了,他不想同意也只能放行。
“肖侍衛可以帶人跟隨,我只是想要問金旭一點事。”完全沒有仗勢欺人的架子,湛非魚感覺自己這才是真正的無妄之災。
若不是姚大人讓自己暫時充當這個總賬房,那她就不會認識施帆,后面的事都也不會發生,忙碌了一整天,這話眼睛都花了還得到牢房里來。
嚴加看守的大牢里關押的都是金家的人,男人和女眷都有,一進牢房就能聽到哭聲和咒罵聲,想來也對,短短數日從金尊玉貴的主子變成了階下囚,輕則被流放,重則被砍頭,會這么哭喊抱怨才正常。
“都是那該死的賤丫頭,她為什么不死!”
“湛非魚那個賤人,我做鬼也不會放過她的,我可憐的寶兒,娘的心肝那。”
“那個千人枕萬人騎的賤貨……”
肖子墨和幾個侍衛都下意識的看向被咒罵的湛非魚,前面幾個牢房關押的是女眷,哭聲里混雜著罵聲,而且罵的如此難聽,肖子墨他們真擔心湛非魚一怒之下公報私仇,直接把金家女眷拖出去咔嚓了。
好在湛非魚貴為清貴的讀書人,這點涵養和肚量還是有的,目不斜視的跟在獄卒身后繼續往前走,笑瞇瞇的臉上不見一點怒色。
“都閉嘴,大晚上的嚎什么,誰再嚎明日早飯就不用吃了!”侍衛怒聲斥責起來,手中的軍刀啪啪的拍在牢門聲,成功的讓一群嘴碎的女眷都嚇得縮成一團,不敢再口出穢言問候湛非魚的祖宗十八代。
金旭也沒有睡,這樣臟污的滿是蟲鼠的牢房里他也睡不著,在看到湛非魚的瞬間,金旭眼中迸發出駭人的恨意,可瞬間又消失的無影無蹤,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姑娘饒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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