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見石松”焦濂玉這一開口,幾人都詫異了一下,石松是懷信的隨從,往日里他們小聚石松都是寸步不離的跟在一旁,可今日鬧了這么大的事出來,石松竟然不見了。
幾人對望一眼面色都凝重起來,石松不見了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丘懷信真的想要欺辱齊娘子,所以把石松給支走了。
一種則是石松被什么事給絆住腳了,導致醉酒不醒的丘懷信被人給算計了,焦濂玉四人也都是有功名的讀書人,他們不用想都知道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就在此時屋子里傳來咚的一聲響,似乎是凳子倒地的聲音。
“不好齊娘子肯定是尋短見了”驚呼聲一響起來,叫門的齊昌林面色大變,隨后用力的踹向緊閉的屋門。
不說百無一用是書生,就算齊昌林這體格拿筆還可以,想要踹開門就困難了。
“昌林你讓開”焦濂玉拉住還要踹門的齊昌林,而此刻他的小廝則猛的一腳對著屋門踹了過去。
砰的一一聲響屋門被踢開了,院子里的眾人伸頭一看,嗬,不由倒抽了一口氣,齊娘子上吊了
“娘子”齊昌林又急又怕的喊了一聲,手腳并用的沖進了屋子,其他人也跟著進了屋子。
一陣兵荒馬亂之后,上吊的齊娘子被救了下來,脖子處一道駭人的紅痕,好在人雖然沒有醒,可呼吸還在。
“不用擔心只是一時閉了氣,沒什么大礙,這幾日少說話,吃食也要注意一點。”好在村里的赤腳大夫也在,這不第一時間就給齊娘子診察了一番。
大夫看了一眼床上的齊娘子,他沒說的是這會僥幸把人救下來了,可攔得住這一次攔不住下一次,齊娘子失了名節,只怕早晚都會尋死。
齊昌林面色肉眼可見的松緩下來,可想到了什么后,面色再次難看起來,猛地抓起床頭小竹簍里的剪刀,一個箭步往門外躥了去。
屋子里幾個婦人的注意力都放在昏迷的齊娘子身上,誰也沒有注意到齊昌林拿了剪刀,至于焦濂玉他們雖然擔心,可畢竟是外男,此刻都站在院子里,也沒看見齊昌林袖子遮掩下的右手里攥著一把鋒利的剪刀。
“昌林”齊家大爺爺喊了一聲,見齊昌林沒理會也沒有生氣,只是擔心的看著直奔客房而去的齊昌林。
嘎吱一聲客房的門被推開了,齊昌林沖著床邊奔了過去,村里人也都沒攔著,甚至還有意無意的擋住了跟著過來的焦濂玉四人。
不管如何齊昌林要把這奸夫打一頓出氣是應該的,這事若是發生他們頭上,他們都能活剮了這奸夫,可這奸夫身份貴重,昌林估計是討不回公道了,那把人打一頓出出氣總是可以的。
“殺人了”
突然,尖銳的喊叫聲突兀的響了起來,卻是一個看熱鬧的嬸子正趴在窗戶上往屋子里看,結果便看到齊昌林“手起刀落”,一剪子扎下去帶出了一串的血花。
焦濂玉四人面色驟變,齊大爺爺和村正也是驚恐萬分,昌林把人打一頓出氣,就算是鬧到金鑾殿上也占著理,可把人殺了
等村里人七手八腳的把齊昌林拉了出來,卻見他的長袍上沾著血跡,臉上也有飛濺出來的血點子,而屋子里血腥味隨之蔓延出來。
有膽大的村民探頭看了一眼,背對著門口躺在床上的奸夫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而床鋪上更是殷紅的血花,估計這酒勁還沒過去就被昌林用剪刀給扎死了。
“我進去看看”焦濂玉狠狠的抹了一把臉,隨后大步往里面走了過去,背對著門外的人,焦濂玉原本擔憂的臉上卻浮現出暢快的笑來,沒想到堂堂丘家三公子死的這般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