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端看丘懷信的身份,焦濂平這個知府家的大公子也得憋著火退讓,至于其他官宦子弟,即使不和丘懷信交好,也絕對不會蠢到和他為敵,私底下也許有嫉妒的,但也不可能付諸行動。
丘秉德認同的點點頭,沉聲開口“懷信不至于結這么大的仇,對方是沖著我們丘家來的,只是盯上了懷信而已。”
丘望舒不懂的是在黔中道有那個蠢貨敢這樣挑釁丘家,而且若是對大哥下黑手還算合情合理。
對懷信下手即便成功了,只要父親大義滅親,說句冷酷絕情的話,懷信真出事了也不會對丘家造成多大的影響,畢竟誰家沒個惹是生非的紈绔。
丘望舒的不解之處也是丘秉德想不通的地方,再加上時間短能查出來的線索有限,這一時半刻的還真摸不到頭頭緒。
看了一眼凝眉思索的大哥,丘懷信收回目光,還是那懶散不羈的模樣,可內心卻再次的掀起了波浪,有些事就是如此,沒有懷疑的時候怎么都想不到,可一旦生出了疑惑,那便處處都是破綻。
丘大人若有所思的看著沉默的小兒子,他去了一趟別院回來,只怕是知道了什么消息,所以才會這般故作鎮定。
再想到之前的一些調查,丘大人面上不顯,可看向長子時眼里則多了份顧慮。
丘夫人在后院等了又等,眼瞅著天越來越黑了丘懷信還沒過來,干脆不等了直奔前院書房而來,不親眼見到小兒子平安無事,丘大人這心怎么都放不下來。
一番母慈子孝,丘秉德和丘望舒看的牙疼,小弟也到了該成親的年紀了,可哄起母親來比琛哥兒、霖哥兒還要擅長,什么肉麻兮兮的話都能說出來,他們兄弟倆是自愧不如。
“行了,少花言巧語哄我,俗話說蒼蠅不叮無縫蛋,你若是身正,誰能算計到你身上”丘夫人佯怒的點了點丘懷信的額頭,看她這眉眼舒展的模樣,想來是很受用小兒子的親近。
“娘,你這話就冤枉我了,我也就沒考取功名而已,但從小到大真沒干過欺男霸女的惡事,我看是爹樹了敵,我純粹是無妄之災。”丘懷信毫不客氣的把鍋甩到了丘大人身上。
丘夫人從白天得知消息后也一直在思考,此時倒認同了丘懷信的話,不由也怨怒的看了一眼老神在在的丘大人。
被母子倆這一致的態度給氣笑了,丘大人一手摸著胡須,“身正不怕影子斜,懷信你該反省反省,為何幕后人一而再的算計你。”
“爹,你這就是湛非魚說的受害者有罪論”丘懷信倏地端正了態度,義正言辭的反駁丘大人。
“雖說齊娘子罪有應得,可當時我也聽到村中婦人的閑言碎語,只道是齊娘子不守婦道,否則為什么不調戲別人偏偏就盯上了她。”
世道對女子不公,女子若是被歹人欺辱了,少不得被人議論是這姑娘不檢點,沒事穿這么漂亮招搖過市,不賣弄風騷會被人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