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費捕頭的。”湛非魚乖巧的點了點頭,左右手同時一松,小身板蹭一下從馬車另一邊跳了下來,干脆利索的動作怎么看都像是練過的。
得到了自由,孫福腿一軟滑倒在地上,一手捂著脖子,傷口傳來的刺痛感讓孫福終于從驚恐里回過來神來。
“給我抓住這死丫頭,當場打死!”怒吼聲響起,孫福氣的嗷嗷叫,他還從沒有吃過這么大的虧!
可惜四個壯漢這會真的如死狗一般躺在地上,文敏他們雖然是讀書人,架不住人多啊,三五個打一個,把他們揍的全身骨頭都要散架了。
而一旁的小廝、丫鬟還有妾室早在動手的時候就避到不遠處的樹蔭下了,后來湛非魚挾持了孫福,看著被揍的哭爹喊娘的壯漢們,他們就更不敢過來了。
費捕頭沒理會叫囂的孫福,看著臉頰紅腫起來的趙教諭不由皺起眉頭,“趙教諭,你沒事吧?”
“無妨。”趙教諭臉頰火辣辣的腫痛著,可他受傷算是輕的,文敏這些學生都受了傷,不是眼睛烏青就是臉頰紅腫,好在看起來都是皮外傷。
……
一刻鐘后,縣衙。
陳縣令看著集體受傷的縣學生員們已經不知道能說什么,他在上泗縣七年了,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事,估計整個大慶朝都沒有這么奇葩的事發生!
“哎呦,大夫,你輕點輕點。”
“疼疼疼,不能按那!早知道我剛剛就應該再狠狠揍幾拳。”
“哈哈,以后誰還敢說百無一用是書生!看我的鐵拳!”
被上藥的一群學生痛的嗷嗷叫著,可年輕的臉龐上卻是神采飛揚,嘚瑟的好似他們是仗劍走天涯的俠士。
咳咳!竇夫子干咳兩聲阻止他們繼續胡說下去,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身為讀書人,一個個掄著拳頭去打架有什么可顯擺的,不過打的好!
費捕頭把沖突經過對陳縣令復述后就退到了一旁。
對上陳縣令那復雜的目光,湛非魚無辜的睜大眼,雙手咻一下縮了身后,乖巧懂事的好似拿刀子挾持孫福的人不是她一般。
半晌后。
“回大人,孫福沒什么事,只是皮外傷,上了藥過幾天就能結疤了。”徐大夫處理好了孫福脖子上的傷口就來大堂回稟情況。
當時看到孫福一脖子血時,徐大夫也嚇了一跳,好在傷口很淺,流了不少血,但并沒有傷到血管。
“陳大人!”怒吼聲再次響起,孫福甩開要攙扶自己的小廝,大步走了過來,一副興師問罪的強勢姿態。
“這些人是縣學的學生嗎?我看都是強盜土匪!看來我要和姐夫說道說道,難怪陳大人七年都不能升遷,果真是治理無方!”
陳縣令嚴肅的臉龐刷一下黑沉下來,不能升遷是他不能觸碰的傷口,今日卻被孫福大咧咧的嚷了出來,還以此來嘲諷他。
突然堂鼓聲響起,陳縣令和大堂的眾人都是一愣,這個時候還有人擊鼓鳴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