褲子寬松,被放在坐榻上湛非魚可沒意識到男女有別,她趕忙把褲腿卷了起來,彎著腰向腿彎處看了去。
櫻桃核小,頂端略顯得尖銳,再加上裕親王把她當成皮糙肉厚的武者,這一下沒保留力度,櫻桃核直接穿破了布料,如同暗器一般射進了皮肉里,好在只進了三分之一。
“啊!”湛非魚一咬牙把櫻桃核摳了出來,鮮血刷一下流了出來,這真是無妄之災!
殷無衍周身氣息更冷了,不過動作卻無比輕柔,從擦拭血跡到上藥包扎,動作輕緩的好似湛非魚是個瓷娃娃,力氣大一點就會碎。
“大哥哥,只是小傷,這幾天我不走路。”湛非魚不在意的笑起來,親昵的晃了晃殷無衍的胳膊,“不生氣啊,王爺也不是故意的。”
“嗯。”殷無衍只應了一個字,可看他著冷沉駭人的面容,怎么看都不像是不生氣、不計較。
“對了,大哥哥,你去問了嗎?那個時候真的起風了?”湛非魚轉移了話題,要不是急于知道答案,她也不會拔腿就跑,也不會受傷。
殷無衍把傷藥放到桌上,“當時在院子里站著的人并沒有感覺到起風,也沒有看到有人從屋子出來。”
如果不是刻意詢問,只怕沒有人會想起這一點,比試剛結束,大家都想知道湛非魚他們卷子答的如何了,有沒有起風,真沒人會留意。
所以三間屋子里的蠟燭同時熄滅了,眾人只當是起風了,根本不會多想。
即使被詢問時,有人還挺疑惑,只道肯定是起風了,蠟燭都被吹滅了。也有人道當時自己站在人群里,人太多,即使起風了自己也感覺不到。
站在前面的幾個讀書人猶豫了一下,感覺起風了,也有人說沒起風,之后就聽到劉通喊死人了,大家注意力都被轉移了。
“如果沒起風的話,那蠟燭就不是自然熄滅而是被人給弄滅的。”湛非魚不由看向殷無衍,大哥哥這樣的高手,要同時熄滅三支蠟燭并不困難吧。
殷無衍知道湛非魚想問什么,直接回道:“若是有人藏匿在讀書人中,同時出手,暗器可以將蠟燭熄滅。”
“可三間屋子之后都被貼上封條了,南宣衛的人在門外把守著,如果有暗器的話,那肯定還在屋子里。”湛非魚眼睛一亮,如果是很小的暗器,之前沒人留意肯定找不到。
但現在不同了,有了調查方向,有的放矢的去找,那三間屋子里肯定能找到熄滅蠟燭的暗器。
“沒有,地上沒有東西。”殷無衍這話一說出來,湛非魚不由失望的垮了臉,難道自己猜錯了。
安撫的摸了摸小姑娘的頭,殷無衍道:“若是冰塊做成的暗器,如今去找肯定是找不到。”
黃豆大小的冰珠子,射出去之后肯定能熄滅蠟燭,而夏日氣溫高,冰珠子很快就會融化,消失的無影無蹤。
所以又走入死胡同了,湛非魚嘆息一聲,拍了拍胖嘟嘟的臉頰,不想了。
等到用早膳時,看到湛非魚被殷無衍抱著進來,顧輕舟倏地站起身來,隨后怒視著心虛不已的裕親王。
“王爺,這就是你說的不小心砸了一下?”顧輕舟笑的無比危險,之前裕親王只說用櫻桃核砸了湛非魚一下,顧輕舟也沒多在意,可他哪里想到湛非魚竟然都不能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