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最主要的是她一天大部分時間都用在讀書上,真沒時間外出湊熱鬧。
“湛姑娘,我家老爺收到姑娘的信后思考了一夜,只是黃家的祖訓曾言明,黃家只制藥救人。”大夫人聲音柔和的表明了黃家的態度,不管南宣府的局面如何變,黃家都不會投靠任何一方參與其中。
至于秦家,畢竟是姻親,在能力范圍里,黃家肯定會施以援手,說到底她這個妯娌也姓秦。
湛非魚微微一笑的開口:“大夫人誤會了,我給黃家主去信只是不想黃家被秦家拖累,并不是要拉攏黃家對付誰。”
這話湛非魚說的很陳懇,可惜大夫人并不相信。
“大夫人看過這封信再做定奪也不遲。”湛非魚示意何暖把手中的信箋遞了過去。
大夫人有些疑惑,可等展開信從頭看到尾之后,大夫人努力的壓制著情緒,快速的把信箋重新疊好收了起來。
“事關重大,我需要回去請示我家老爺。”大夫人這話是對湛非魚說的,可余光卻沒忍住瞄了一眼坐一旁的黃二夫人,那個時候秦瓊才多大,她怎么敢!
黃二夫人性子柔順,這信箋大夫人收起來了,她也不在意,更沒想拿過來看一看。
湛非魚站起身來,“我送兩位夫人出去。”
“不耽擱湛姑娘讀書,我們自行離去便可。”大夫人只想著趕快回到黃家,對二夫人點點頭,便步履急切的往外面走。
可兩人剛離開臨湖小軒,卻在客棧后院遇到找過來的秦夫人。
“嫂子。”黃二夫人擔憂的看向脂粉都遮掩不住眼下青黑色的秦母,想要開口安慰,可又不知道如何說,畢竟秦氏與人通奸這事太難以啟齒。
若是沒看到信箋之前,大夫人只怕也會同情被秦母,兩人同為當家主母,又是姻親,平日里走的比較近,關系也不錯。
可一想到秦氏對黃二夫人的所作所為,大夫人難免遷怒到了秦母身上,誰讓秦氏是她的女兒!
秦母壓下心底的不滿,神色里透著悲戚,“我之前去了黃家,門房說夫人來了東湖客棧,我就順路過來了,不知道夫人可否有時間?”
大夫人這會懶得理會任何一個秦家人。
可二夫人看著娘家嫂子疲憊的面容,聽著她嘶啞的聲音,于心不忍,只能求助的看向大夫人。
罷了,終究是避不開的!大夫人倒也干脆,“既然碰到了,不如就在客棧的雅間坐一坐,秦夫人也喝點茶潤潤嗓子。”
三人移步到了客棧樓上的雅間里,而帶來的丫鬟嬤嬤則守在外面,杜絕有人會偷聽。
這個時候,秦母哪有心情喝茶,她喉嚨嘶啞何嘗不是想要以此博取同情,可她也清楚黃家做主的并不是柔和良善的二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