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男人看著也不過二十五六歲,穿著一身短打,只是一身痞氣,三角眼斜著看人,“呦,祝案首這是要搬家?”
“呂彪,你想干什么?”祝昌運滿臉厭惡之色,即便沒有證據,可他也知曉燒光了他所有家當的那把火正是呂彪帶著一群地痞無賴放的。
劉百戶肯定沒時間關注祝昌運這樣的小螻蟻,所以盯梢的正是呂彪,他雖沒個正經活計,但手底下養著二十多個地痞無賴,平日里給一些商戶干些上不了臺面的事。
也是有呂彪盯著,所有祝昌運的同窗好友才沒辦法幫他,而剛剛呂彪收到了消息,這不就帶著一群地痞趕過來了。
沒理會祝昌運,呂彪嘴巴里叼著一節狗尾巴草,歪著頭打量著湛非魚三人,最后看向明三道:“這位公子想必不是豐州本地人,我勸公子一句,不要多管閑事,否則你帶著倆小孩呢,這要是被拍花子給弄走了。”
明三雖是廣袖長袍的文人裝扮,可在南宣府混跡多年,一個地痞無賴還真嚇不到他,手中折扇指著一旁的湛非魚,“你要是能把這丫頭拐走,那就是你本事。”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是一愣,嚴重懷疑明三重男輕女,只護著齊桁小胖子,對湛非魚的死活是不管的。
呸一聲吐掉了嘴巴里的草,呂彪面容狠厲一變,雙手扣在一起,關節壓的啪啪響,“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實話告訴你,祝昌運得罪了不能得罪的貴人,你要多管閑事,今日可別怪我不客氣!”
背后有陳百戶,呂彪還真不怕得罪人,再者明三幾人一看都是肥羊,就說三人腰間掛的墜子,不是白玉就是翡翠,一塊估計就價值百兩,三塊加起來那就是三百兩了,也難怪呂彪起了貪念。
“啊!”伴隨著祝昌宏害怕的叫聲,巷子里頓時一片混亂。
**個地痞掄著拳頭沖了過來,其中四人圍住了趕馬車的何生,剩下五人里,兩人堵住了明三,另外兩人攔住了祝昌運。
最后一人則兇神惡煞的向著湛非魚、齊桁和祝昌宏三個小孩子走了過來。
“小姑娘,不想挨揍就把頭上的簪子還有玉墜子都交出來。”尖嘴猴腮的地痞陰狠狠的笑著,貪婪的目光落在湛非魚身上,誰讓她頭上還有瑪瑙白玉簪,齊桁也就腰上掛著一塊翡翠。
知道湛非魚的身手,齊桁拉著嚇的直發抖的宏兒退到一旁,又有些擔心,“小魚?”
“放心吧。”湛非魚昂著下巴,活動了一下手腕。
就在地痞等著不耐煩,彎下腰直接伸手搶奪湛非魚腰上的玉墜時,湛非魚一拳頭對著他的鼻子直接砸了過去。
一拳正中目標后,湛非魚身體猛地往后一退,右腳蹬上馬車的輪子,借著這力度飛身而去,一個旋風踢直接命中地痞的頭。
地痞正捂著冒血的鼻子,還沒反應過來,被一腳踢中的腦袋嗡了一下,身體砰一下摔在地上。而湛非魚落地的同時,遲疑了一下,然后又對著倒地上的地痞補了一腳。
一聲殺豬般的凄厲慘叫聲響起,正在動手的地痞們都被嚇的一激靈,回頭一看,就見陳大倒在地上,滿臉的鼻血不說,雙手捂著胯下,蜷縮在地上痛的嗷嗷直叫。
這一瞬,呂彪等人都下意識的夾緊了雙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