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擔心齊桁的安全,事急從權,還請齊大人多包涵。”湛非魚再次道歉。
齊同知不在意的擺擺手,說到底齊桁還是齊家人,湛非魚此舉算不上出格,可她這沉著冷靜的模樣真不像是個九歲小姑娘。
……
有了齊同知的名頭在,即便是張昌松也只能匆匆趕過來,至少不能在明面上得罪齊同知。
醫館也后院的正屋騰了出來,張昌松一群人進門后都是錯愕一愣,因為主位上除了身著官袍的齊同知之外,竟然還坐著一個唇紅齒白的小姑娘。
端坐在圈椅上,湛非魚晃蕩著一雙小短腿,天真無邪的目光打量著眾人。
一群人按下心底的詫異和不解,一起向著齊同知行禮,“齊大人。”
此刻文會的主辦人唐霖更是上前一步,“齊大人,這一次文會都學生發起的……”
雖然說是無妄之災,可唐霖還是要擔起責任,這會剛告罪,肚子卻咕嚕嚕的叫起來,他雙手被燒傷了都沒時間上藥,一直在各個醫館來回跑,更不可能想起吃飯。
“失火原因是意外還是人為衙門會調查,你先吃點東西墊一下。”齊同知態度和善,唐霖和齊墨乃是摯友,兩家也是世交,齊同知自然不會怪罪于他。
“多謝大人。”唐霖苦笑著,卻也沒推拒齊大人的善意,在下方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桌上待客的糕點剛好可以墊墊。
張昌松半瞇著眼打量著湛非魚,“齊伯父,這位可是湛童生,南宣府試案首。”
跳下椅子,湛非魚瞇眼一笑,“想必這位就是張通判的小公子,此前在府衙和張大人有一面之緣,張大人對我有諸多不喜,或許張公子知道原因?”
嗬!
誰也沒想到湛非魚言辭會如此犀利,張昌松點明了她身份,在場的人都知道張通判為何不喜湛非魚,她可是害的劉百戶斷腿的真兇,張大人能有今日的位置,據說背后就是皇商劉家的支持。
湛非魚要不是拜了個好老師,估計她這會還在州府大牢里關著。
“湛姑娘多慮了,家父只是為人嚴肅、不茍言笑。”張昌松冷聲回答,臉上的敵意同樣毫不掩飾,雙方就差撕破臉了,何必假惺惺的客套。
湛非魚一臉乖巧的點點頭,“原來如此,我還以為張大人仇視我卻又干不掉我,最后只能拿齊桁開刀。”
此言一出,剛咬下一口糕點的唐霖噗一聲噴出糕點沫,拍著胸口咳的撕心裂肺。
站在屋內的其他人也都是一言難盡的表情,湛非魚這是不開口則已,一開口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