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光一看湛非魚這氣鼓鼓的模樣,再次樂起來了,啪一聲,又是一個精準的二指彈。
腦門一疼的湛非魚被彈懵圈了。
“呃……”忘了收斂力度的重光也懵了一下,看著湛非魚發紅似乎要腫起來的額頭,七爺回來要是看到?
“胖丫頭。”重光拉過椅子坐在湛非魚身旁,笑的無比諂媚,“你這腿不是被狗給咬了,要是七爺問起來,你就說腿疼不小心撞門上了。”
摸了摸額頭,湛非魚咧嘴笑的,歪著頭看著重光,“我不!”
風水輪流轉那!剛剛重光有多嘚瑟,這會就有多悲催,自己為什么要手賤呢!
一想到自家七爺因為胖丫頭受傷那凍死人的眼神,重光狠狠抹了一把臉,“胖丫頭,要不你彈回來?皺一下眉頭,你重光叔就不是男人!”
湛非魚嫌棄的擺擺手,“重光叔你皮糙肉厚,我才不難為我的手。”
“胖丫頭,你不厚道,你怎么不說你跟白玉豆腐一般,彈一下就腫了,這能怪我?”重光的抗議聲一頓,看著湛非魚紅腫的眉心,莫名的心虛啊,這丫頭養的也太嬌了,說幾句話的功夫就腫起來。
湛非魚剛要開口,外面卻傳來了吵鬧聲,而熟悉的聲音讓湛非魚一怔,隨后瞇著眼笑了起來,“重光叔,我們出去。”
巷子側門前,看著保守的四個捕快,金寶珍氣的叫嚷起來,“你們耳朵聾了嗎?沒聽到我的話,客棧里住著倆個逃犯,你們身為淮安府捕快,竟然不去抓捕逃犯!”
從半夜被叫醒忙到現在,四個捕快這會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其中兩人身上還帶著傷。
看著瞎嚷嚷的金寶珍,張捕快聲音粗暴的開口趕人,“行了,客棧里沒什么逃犯,小姐既然無事就趕快離開!”
他們半夜跟著楚大人急匆匆從的趕到了興隆客棧,原以為會看見一地的尸體,可別說尸體了,連血腥味都聞不到,他們都忍不住懷疑客棧伙計說謊了。
可客棧里畢竟還住了許多客人,再者差一點被燒掉的客房也還在,在捕快們詢問其他人時,楚知府則單獨去找了鄧治武。
一刻鐘之后,楚知府帶人離開了,但留下了幾個捕快守在興隆客棧。
半宿沒合眼,再加上死了那么多熟識的同僚,張捕快幾人才厭煩大吼大叫的金寶珍。
好心幫忙卻被驅趕!金寶珍這輩子都沒這么惱火過,這會更是扯著嗓子喊起來,“你們是不是收了銀子,所以才包庇逃犯!
巷子里不單單有趙捕快四人,還有不少路人,這會聽到金寶珍的話之后,眾人面面相覷著,若是平日他們肯定不相信。
可昨夜有歹人圍攻了大牢,城墻上還掛著尸體,所以這會說興隆客棧住著逃命,捕快不但不抓人,還包庇逃犯,一群聽到聲音過來的路人不由自主的相信了。
張捕快看了一眼竊竊私語的路人,看著得意洋洋的金寶珍,暴躁的吼起來,“你再胡說八道,別怪我不客氣了!快走!”
張捕快抽出佩刀拍了拍馬車車轅,也不知是哪家的姑娘,被嬌慣的一點腦子都沒有!
“你還敢恐嚇我?”金寶珍氣的拿起車轅上的馬鞭,猛地向著張捕快的臉抽了過去,“你算什么東西,竟然還敢拿刀嚇我!你知道我是誰嗎?我這只鐲子就是你們吳夫人送的見面禮!”
張捕快聽到吳夫人三個字愣了一下,避開了第一鞭子,結果這一愣神又被馬鞭抽到了臉上,好在金寶珍只是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力氣好,否則張捕快這臉估計要皮開肉綻了。
半開的側門后面,重光看著蠻橫跋扈的金寶珍,低聲道:“就是那刁難丫頭把你送到大牢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