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了一半被打斷,湛非魚沒好氣的瞪了一眼重光,可惜她這烏黑圓溜的雙眼,再瞪人也沒有殺傷力,就跟小野貓一般,奶兇奶兇的。
可惜還不等重光嘚瑟,坐一旁的殷無衍抽走了他手里的書,冰冷無情的目光看了過來,重光刷一下坐直了身體,再也不敢放肆了。
殷無衍把書放回桌上,“繼續。”
湛非魚再次開口:“孔圣人認為如果沒有管仲,我們都要披散頭發,衣襟開向左邊,成為蠻夷統治下的子民了。但是他一方面贊揚管仲的豐功偉業,一方面也批評管仲度量狹小,不節儉,也不知禮。”
“大象不游于兔徑,大悟不拘于小節。”殷無衍開口,看了一眼若有所思的小姑娘,“兩者可有異曲同工之意?”
“成大事者很少關注自己的日常,格局、眼界放于長遠,所以忽略了細節。”湛非魚點點頭,這或許是成大事者不拘小節的另一種說法。
因為有大胸襟、大氣量、大格局,這樣的人足可以匡扶天下,注意不到自己的日常是富裕還是節儉。
“管仲的三處房子如何得來?”殷無衍再次詢問。
湛非魚答道:“齊桓公依禮賞賜……我明白了。”
這是君王的賞賜,管仲不可能推辭,所以只能接受,而他一心撲在匡扶天下的大業之上。
湛非魚還在思考,可門外卻傳來腳步聲,何暖開口道:“小姐,七爺,吳夫人帶著魏夫人來了。”
“這是賠禮來了?”湛非魚莞爾一笑,“大哥哥,要不我去見一見?你先洗漱休息一下。”
殷無衍一天一夜未歸,雖然面容上看不出任何疲憊,可他眼底卻泛著血色。
片刻后,庭院。
“兩位夫人請坐,阿暖,上茶。”湛非魚招呼著兩人。
興隆客棧的小院子住一日便是十兩銀子,不單單小花園布置的精致典雅,茶葉罐里也是清明前的好茶,這銀子花的也算值得。
“原來這就是南宣府的小神童那,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這般的鐘流毓秀,我家那丫頭要是有湛姑娘一般的聰慧,我這個當娘的做夢都能笑醒。”清脆的聲音里夾帶著笑意,吳夫人的確是爽利的性子,夸人時滿臉都是笑,熱情的好似之前把湛非魚弄進大牢里的人不是她一般。
三兩步走了過來,吳夫人剛想親近親近湛非魚,可一看到她右手的傷,還有左手臂包扎的紗布,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即又笑著道:“湛姑娘,我要給你賠個不是,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也怪我馬虎,害的姑娘你受了委屈,我這心那……”
吳夫人絕對是能屈能伸!不但口頭道歉了,還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隨后又趕忙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點禮物是我的賠禮,姑娘你一定要收下,否則我真的也要去牢里待幾天了,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
片刻后,庭院。
“兩位夫人請坐,阿暖,上茶。”湛非魚招呼著兩人。
興隆客棧的小院子住一日便是十兩銀子,不單單小花園布置的精致典雅,茶葉罐里也是清明前的好茶,這銀子花的也算值得。三兩步走了過來,吳夫人剛想親近親近湛非魚,可一看到她右手的傷,還有左手臂包扎的紗布,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即又笑著道:“湛姑娘,我要給你賠個不是,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也怪我馬虎,害的姑娘你受了委屈,我這心那……”“原來這就是南宣府的小神童那,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這般的鐘流毓秀,我家那丫頭要是有湛姑娘一般的聰慧,我這個當娘的做夢都能笑醒。”清脆的聲音里夾帶著笑意,吳夫人的確是爽利的性子,夸人時滿臉都是笑,熱情的好似之前把湛非魚弄進大牢里的人不是她一般。
三兩步走了過來,吳夫人剛想親近親近湛非魚,可一看到她右手的傷,還有左手臂包扎的紗布,笑容僵硬了一瞬,隨即又笑著道:“湛姑娘,我要給你賠個不是,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也怪我馬虎,害的姑娘你受了委屈,我這心那……”
吳夫人絕對是能屈能伸!不但口頭道歉了,還拿著帕子擦了擦眼角,隨后又趕忙道:“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這點禮物是我的賠禮,姑娘你一定要收下,否則我真的也要去牢里待幾天了,我怎么就那么糊涂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