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眼一翻,湛非魚呵呵冷笑兩聲,“要不要以身相許啊?”
重光腳下一個踉蹌,差一點被樓梯給絆倒,看著上樓的湛非魚驚恐的叫嚷起來,“胖丫頭,你這是恩將仇報!這話要是讓七爺聽到了,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忌日了。”
七爺把胖丫頭當女兒養著寵著,看城墻上已經暴曬了一日的尸體就知道了,敢打胖丫頭的主意,重光感覺自己就是有九條命也不夠七爺宰的。
客房。
“湛姑娘?”開門的鄧治武愣了一下,到現在都不敢相信面前這小姑娘就是自己要找的人。
鄧治武以為的湛非魚和京城那些才女一樣,甭管長相如何,那都是腹有詩書氣自華的矜貴,骨子里透著讀書人的清高,最不屑的便是他這樣五大三粗的武者。
可湛非魚敢去大牢給金家下套,敢持刀殺人,現在的讀書人都這么彪悍勇猛嗎?
“二公子還不讓人進來。”黃叔無奈的催促了一句,好在之前也算是結了善緣,否則就二公子這待客之道,估計要把人得罪死了。
“對,湛姑娘里面請。”后知后覺的鄧治武趕忙側過身,招呼湛非魚和重光進來。
雙方都不是喜歡客套寒暄的性子,湛非魚還沒來得及開口,重光卻搶先一把拿過她手里的木盒放到了桌上,“此前多謝二公子對我家胖丫頭的救命之恩,一點心意還請二公子收下。”
重光面對外人時,還是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可神色里卻流露出幾分冷傲,禁龍衛的身份讓他們不管面對什么人都有自傲的資本。
鄧治武愣了一下,趕忙回道:“不用客氣,舉手之勞罷了,謝禮我不能要。”
不說是湛非魚,即便是其他人,既然遇到了,鄧治武肯定會施以援手,其實他們也就拖延了一下時間,最后誅殺黑衣死士的也不是他們。
“對二公子是舉手之勞,可救的卻是胖丫頭的命。”重光不為所動,直接把蓋子打開,“這里面是二萬兩銀票,一點心意不成敬意。”
呃……鄧治武傻眼了,其實二萬兩真的不少了,在京城都可以買個偏僻一點的小院子。
可鄧治武來淮安府的目的卻是為了五十萬兩銀子來的,這二萬兩的銀票瞬間成了燙手山芋,讓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
重光眉梢一挑,語調也冷了三分,“二公子這是嫌少?”
“不是,不是!”鄧治武趕忙開口,可又不知道怎么說,只能求助的看向一旁的黃叔。
看著比鄧治武大不了幾歲的重光,再看著手足無措的鄧治武,黃叔再一次意識到自家二公子除了武藝強一點的外,待人接物、心機城府都欠缺啊。
不對,一想到重光那一夜手起刀落的收割人命,黃叔表情一僵,二公子估計在這位手里都過不了百招,這就是人比人得死,貨比貨得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