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菜里有人參也有花雕酒,算是大補元氣的一道菜,其實少量食用并沒有大礙。
可是店小二記得之前那一道醉香鴨就是因為里面放了麟州府最地道的白刀子,最后菜被砸了不說,從掌柜的到上菜的活計,還有灶房的廚子都被晴姑娘狠狠的罵了一頓。
畢竟她家小姐過了年才十二歲,又吃著名醫開的補方,沾不得酒,即便菜肴里有酒也不成。
小姐吃不得,難道自己不能吃聞著那股子誘人的香味,晴姑娘更加惱火,好在自己來的及時,這一老一少爺孫倆還沒來得及動筷子,否則被這些賤民夾過的菜,自己還怎么入口
若是平常時候,湛非魚一定會好好教這個丫鬟做人,可這會她得珍惜和老師的相處時間,直接喊了一嗓子,“阿暖出來一下。”
何生他們在旁邊的雅閣另開了一桌吃飯,晴姑娘在門口大呼小叫的,何暖他們立刻就放下了筷子。
這會聽到湛非魚的命令,何暖毫不客氣的上前把人給拖走了,在晴姑娘要大呼小叫的時候,手腕一個用力,晴姑娘頓時痛的說不出話來了。
店小二看傻眼了,晴姑娘這一次是踢到鐵板了,“兩位客官慢用。”
說完之后,店小二還體貼的把雅閣的門給關上了,看不出剛剛那姑娘還是個練家子。
“老師,你看我多乖巧多省事。”湛非魚得意的哼哼著。
身為當朝大學士的唯一的弟子,自己本可以橫行霸道、囂張跋扈,可結果呢自己卻是這般乖巧懂事,一點不給老師添麻煩,嘖嘖,這么一想,湛非魚都感覺驕傲了。
顧輕舟被她這厚臉皮的模樣給逗樂了,“和你比起來,那些紈绔子弟簡直是小巫見大巫。”
京中那些紈绔子弟,最多是不學無術、斗雞走狗,也有些不成器的欺男霸女,惹出禍端來了,家中長輩不得不出面擺平,若是惹到有身份背景的,還得舍出老臉上門去道歉。
可說到底都是些小事,湛非魚呢平日里是乖巧,可她一惹事,那都是能拿到朝堂上來商討的事。
看著一噘嘴還不服氣的湛非魚,顧輕舟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醉酒,慢悠悠的道“中州府陳家”
呃一想到和大皇子外家陳學政結下的仇,湛非魚尷尬的笑了起來,把這茬子事給忘記了。雞肉經過花雕酒的浸泡,在高溫之下,酒味大部分被蒸發了,少部分被雞肉吸收了,一口咬下去鮮嫩多汁,帶著花雕酒特有的香味,即便是放到京中也能算是一道佳肴。
“淮安府。”顧輕舟雖然沒有直接點名皇商劉家,可這個仇也還是結下了,能從劉家身上弄走了二十萬兩交給鄧治武帶走了。
而且還把劉和鋒名下的茶山過渡到了自己名下,至于剩下的二十五萬兩銀子,湛非魚拿出十萬兩放到了劉家的酒坊,余下的十五萬兩則被換成了京城的產業。
想到這里,顧輕舟眉梢一挑,倒有些佩服湛非魚斂財的本事,多少人一輩子都賺不到十萬兩銀子,小丫頭不是文曲星,估計是財神爺轉世,不出手則已,一出手都是幾十萬的銀子,再過幾年,顧輕舟這位老師估計都沒她富有。
“惡行累累”的湛非魚這會笑不出來了,坐直了小身板,強行給自己洗白,“但在黔中道我可沒有惹事”